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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掛上了二檔,拉開氣門閥,踩了離合器,引擎就轟轟地響起來,車完全發動了。
二見澤一又踩車閘,掛上空檔、讓引擎空轉,最後掛上低檔,讓車全速行駛。
二見澤一離開了住宅區,又回到了世田谷‐‐町田公路,這時,他又關上了氣門閥。油表上顯示出只有一半左右的油了。
誰也不來注意這部汽車,二見澤一的車橫渡了多摩川,在八環路的立交橋下向右轉了彎。
二見澤一沿著八環路朝東京‐‐名古屋公路和第三京濱公路方向走了一陣,來到了東京都垃圾處理場附近,車右側可以看到它那高高的大煙囪,於是,他打了個左彎。
當車開到馬&iddot;公苑跟前,一向右轉就進入了高級住宅區,立刻就認出了他弟弟二見澤一昭次的宅第。因為,即使在那些高級住宅中,它也是鶴立雞群,寬敞豪華,庭院中津心栽培的花木、繁密茂盛,從人門望去,只露出了門廳的一角。
二見譯一開著車,穿過了弟弟家的門口,開到商業區附近,才停下來,他扯斷了連接發動機的電線,熄了火,蹲在車內的地上,卸掉了化妝。
他下車走向公用電話亭,在那裡給昭次家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傳來了帶東北口音的女僕的聲音:
&ldo;喂!我們是二見澤家裡。&rdo;
二見澤一告訴她:
&ldo;我是昭次的哥哥,弟弟在家嗎?在家的話,請他來接電話。&rdo;
女僕回答道:
&ldo;請稍等片刻。&rdo;
片刻後,聽到了勉強還能辨認出來的昭次的聲音。分手的時候,昭次還是個高中生,所以,現在聲音變多啦。
&ldo;哥……哥哥!你到底還活著啊!&rdo;
昭次高興得幾乎叫起來。
二見譯一問道:
&ldo;真對不起……一直沒有給你們寫信……對了,收到我最近給你的信了嗎?&rdo;
&ldo;啊!收到了,那是由町田郵局轉過來的。今天我感冒了,沒有到公司上班。現在你在哪裡?無論如何要見見你。&rdo;
&ldo;在附近,見了面再詳談。&rdo;
&ldo;那我等你來。&rdo;
昭次掛上了電話。
二見澤一徒步走到昭次的家門口。門前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長著紅潤的臉蛋,繫著圍腰,看來她就是剛才接電話的那個女僕。
&ldo;我就是昭次的哥哥。&rdo;
&ldo;我家主人正等著您。&rdo;
女僕打開了大門。
庭院裡有一條小卵石鋪的車道,彎彎曲曲地,直通門廳。
女僕把二見澤一引到鋼筋水泥建築的主樓的西式客廳里。
昭次已經三十四歲了,面容白晰,身材修長,要是一個不了解他家歷史的人,可能會認為昭次是世世代代的名門望族的後裔。
昭次站起來迎接健一,一把抱住了哥哥。
&ldo;昭次……&rdo;
二見澤健一也用他那強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弟弟,此時,他心裡不由得湧出一股按捺不住的骨肉之情,他那冷漠的眼中竟微微地滲出淚水。
二
片刻後,昭次有點靦腆地微笑著,放開了哥哥,回到自已坐的安樂椅邊,並指著圓桌那邊的安樂椅說:
&ldo;哥,你隨便坐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