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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昱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在一側坐下，靜靜品茶。

廚房知道客人抵達的時間，早就開始準備菜餚，某些用得著的湯料，昨晚就下了鍋。

&ldo;我聞到烤牛肉的香味了，&rdo;顏生跟老卡洛斯說了會兒，沒忍住吸了吸鼻子，她覺得有點餓了：&ldo;主廚先生的手藝好像更好了。&rdo;

&ldo;我想，&rdo;老卡洛斯笑了：&ldo;如果他聽見你這麼說，會非常高興的。&rdo;

顏生聽得莫名，就聽腳步聲響起，下意識回頭，就見有人端著瓷盤過來了。

居然是安東尼奧。

第62章 終章

夜晚的燈光迷離, 顏生也愣住了, 好一會兒，才問老卡洛斯：&ldo;他怎麼在這兒?&rdo;

&ldo;你說這位小朋友嗎?&rdo;老卡洛斯微微笑了：&ldo;我們在維也納遇見, 看他一個人, 我就做主, 邀請他來做客了。&rdo;

顏生跟安東尼奧談過一段,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老卡洛斯之前就見過他，而且也十分欣賞這個後輩。

他們說話的時候, 安東尼奧十分自然的走了過去，把盤子放在桌子上了。

&ldo;怎麼, &rdo;他輕輕問：&ldo;不歡迎我嗎?&rdo;

&ldo;沒有，&rdo;顏生頓了頓，主動伸手：&ldo;歡迎。&rdo;

安東尼奧彎下腰，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他的嘴唇很柔軟，像羽毛一樣。

顏生有段日子沒見外公了，雖然時不時也能視頻通話，但跟真人畢竟是不一樣的。

老卡洛斯跟蘇昱這對翁婿並不很親密，但他們畢竟都是見過風浪的人, 不至於在人前表露出來，更別說還有顏生這個紐帶在了, 出於種種考慮, 晚餐的氣氛十分和睦。

用餐結束, 老卡洛斯跟蘇昱有事要談，一起上了樓，將空間留給了兩個年輕人。

倫敦的夜晚很美，坐在窗邊，遠眺夜景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僕人送了紅酒過來，安東尼奧從酒櫃裡取了兩隻杯子，倒了一杯，伸手遞給顏生。

&ldo;是不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我?&rdo; 他問。

&ldo;有點詫異，&rdo;顏生實話實說：&ldo;你們真的是在維也納遇見的?&rdo;

&ldo;真的，卡洛斯先生沒必要拿著個騙你，&rdo;安東尼奧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深紅色的酒液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像是一汪遊動的紅寶石：&ldo;不過，所謂的巧遇，是我有意為之。&rdo;

顏生挑起眼帘看他，卻沒搭腔。

&ldo;就這麼放棄，總覺得不甘心，說我固執也好，說我偏激也好，我還是想再試一試，&rdo;安東尼奧看著她，緩緩說：&ldo;上次見面，你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但我覺得，或許是因為挽留的不夠。&rdo;

顏生心裡複雜極了，許多話涌到嘴邊，卻又收回去了。

到最後，她也只是嘆口氣：&ldo;何必呢。&rdo;

&ldo;我自己願意，&rdo;安東尼奧說：&ldo;誰也管不著。&rdo;

……

對於顏生的私事，老卡洛斯跟蘇昱態度一致，都不會進行干涉，只要她高興，想怎樣就怎樣吧。

他已經上了年紀，有些事情不得不早作打算，新年還沒到，就找個時機，把顏生單獨叫到了書房。

顏生原本還以為外公有什麼悄悄話想跟自己講，等進了書房，見到椅子上坐著的律師，心裡就明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