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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滾出去‐‐從我的生活里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rdo;姑娘狂怒地咆哮道，&ldo;你一定是上帝因我不做彌撒而給我的懲罰。出去！&rdo;

&ldo;梅，我愛你。&rdo;威利打開車門說。

&ldo;你去死吧。&rdo;姑娘哭著說。她把他推了出去，用力關上車門。

威利疾步跑進弗納爾德樓。等候他的是入口處上面的一個巨鍾。它嬉笑著告訴他：12點過4分了。鍾底下海軍少尉布雷恩滿臉笑容，那副幸災樂禍的得意樣子甚是可怕。

&ldo;啊，海校學員基思？是吧。&rdo;

&ldo;是的，長官。&rdo;威利喘著粗氣，筆直地站著顫抖著說。

&ldo;考核表上記著你超假未歸‐‐弗納爾德樓惟一的一個，基思學員。我本來希望是什麼地方出錯了。&rdo;他的獰笑說明他很可能更希望的是根本沒有出錯。他臉上所有的皺紋都因為高興而向上彎了上去。

&ldo;對不起，長官。情況‐‐&rdo;

&ldo;情況，基思學員？什麼情況？我所覺察到的惟一有關情況，基思學員，是你已記了20個過，全弗納爾德樓的最高數字。基思學員，你對這個情況是怎樣想的？&rdo;

&ldo;我對此感到遺憾，長官。&rdo;

&ldo;你對此感到遺憾。謝謝你告訴我你對此感到遺憾，基思學員。我太愚蠢了，還以為你對此感到高興呢，基思學員。不過你很可能已經習慣你的上級的這種愚蠢了。你大概認為我們全都愚不可及。你很可能以為本校的所有規定都是愚蠢的規定。你要麼就是這樣想的，要麼你就是認為你完美無缺根本不必遵守這些為平庸之輩制定的守則。是哪一種，基思學員？&rdo;

為幫助這個學員就這個有趣的問題做出選擇，他把他那張溝渠縱橫的臉直戳到距離威利的鼻子不到兩英寸遠。在&ldo;後甲板&rdo;上站崗的海校學員從眼角里觀看了這場對話，都很想知道威利如何擺脫那個特殊的困局。威利目不轉睛地看著布雷恩海軍少尉頭頂上稀疏的絨毛，意識到須保持平靜。

&ldo;50個過意味著開除，基思學員。&rdo;這位教官樂得喉嚨里汩汩直響。

&ldo;我知道，長官。&rdo;

&ldo;你可快夠資格了，基思學員。&rdo;

&ldo;不會再被記過了，長官。&rdo;

布雷恩海軍少尉將他的臉回縮到正常距離。&ldo;戰爭是按鐘點打的，基思學員。攻擊是按命令發起的。不能晚4分鐘。晚4分鐘能導致上萬人死亡。一支艦隊可能在4分鐘內被整個兒擊沉，基思學員。&rdo;布雷恩少尉是在按通常的模式做的，明明是貓捉老鼠式的取樂，卻罩上了崇高道德教育的外衣，雖然所教的道德並沒有錯。&ldo;你可以走了，基思學員。&rdo;

&ldo;謝謝你，長官。&rdo;

威利敬禮告退，垂頭喪氣地爬上九層樓梯。電梯午夜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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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艦譁變i 威利&iddot;基思

5 基思的調令

第二天是星期日，天清日朗，海校學員們都感激老天幫忙。為取悅海軍第三軍區指揮官設計了一次檢閱，展示駐紮在哥倫比亞的軍隊的整體軍事實力。海軍軍官學校詹森樓和約翰&iddot;傑伊樓的學員要匯合弗納爾德樓的學員組成一個有2500名見習海軍軍官的戰鬥序列。早飯後，學員們換上了他們的藍色軍禮服，挎著步槍，打著綁腿，繫著子彈帶在樓前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