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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別走，威利。我沒事。我只是為終生成為湯姆勳爵而感到非常懊惱‐‐&rdo;

威利不太情願地靠在桌子邊上，仍不看艦長。過了一會兒基弗冷冰冰地說：&ldo;好了，我現在沒事了。再來一杯白蘭地。&rdo;

淚水已從基弗的臉上消失了。他將酒瓶伸向威利，&ldo;可能是整個事情最不光彩的一面‐‐我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哇啦哇啦瞎扯一通之後海軍的那些不可思議的做法是否明智。他們把羅蘭派到航空母艦上去，把我派到&l;凱恩號&r;上來。也許是魔鬼在作怪，我們兩兄弟都經歷了同樣的考驗，神風突擊機撞擊後引發的大火，羅蘭為挽救他的戰艦犧牲了，而我卻跳‐‐&rdo;

&ldo;艦長，你從一次偶然的事件中牽強地推斷出太多的意義。你得重新振作起來，忘掉這件事。如果17點你要去見准將你應該開始做準備‐‐胳膊礙你的事嗎？&rdo;基弗作了個鬼臉，坐了起來。

&ldo;痛得要命‐‐那是另外一回事，我想去方便一下‐‐好了，威利‐‐&rdo;艦長把腿伸出床外，小心地移動著胳膊。&ldo;走之前再來一杯？&rdo;

&ldo;不喝了，謝謝，長官‐‐&rdo;

基弗臉上帶著慍怒的微笑以讚賞的目光打量著他。&ldo;我不知道你是否發現在&l;凱恩號&r;上的兩年裡你已經發生了多大變化？&rdo;

&ldo;我想我們都發生了變化，長官‐‐&rdo;

&ldo;我不像你變化那麼大。還記得嗎？你把那份行動急件落在你那扔在一邊的褲子裡整整三天？&rdo;威利露出牙齒笑了。&ldo;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但是那天晚上我和德&iddot;弗里斯談論你很長時間。說來也夠奇怪的，是我說你是沒出息的人。德&iddot;弗里斯卻說你最終會成為傑出的軍官，我永遠也弄不明白他怎麼能預見這一切呢？威利，你已經獲得了一枚勳章，如果我的推薦能起作用的話‐‐嗨。謝謝你讓我把眼淚灑在你的酒杯里。這樣一來我感覺好多了。&rdo;他伸手去取褲子。

&ldo;需要我幫你穿衣服嗎，艦長？&rdo;

&ldo;不用啦，謝謝，威利‐‐我還沒有不中用‐‐在身體上不中用。在軍官起居艙里他們叫我什麼，&l;老三明治跳&r;？&rdo;他兩眼閃閃發亮，威利也禁不住小聲笑起來。

&ldo;長官，過一個禮拜大家都會忘掉這件事的‐‐包括你自己‐‐&rdo;

&ldo;我躺在臨終床上時也會記住這件事，如果我死在床上的話，或者不管我死在什麼地方。每個人的一生都取決於某一個時刻。唉‐‐我的母親沒有把她的孩子培養成戰士。不過我仍然是很好的作家，作家也是個人物呵。不管巴尼&iddot;格林沃爾德怎麼看我。他可能早就料到我會跳下海去。我想我也跳進了軍事法庭，雖然我仍然認為我幫不了史蒂夫‐‐咳。要是你不再喝，我就喝最後一杯。&rdo;他用一隻手靈巧地扣上了腰帶，倒上酒，喝著。&ldo;最終陷入一種言語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的境地，&rdo;他說，&ldo;使我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或者我完全錯了。威利，你最好刮刮臉。&rdo;

&ldo;明白，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