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小偷的涵養(第1/3 页)
飛雲浦的王大錘和桃花塢的王二狗是酒肉朋友,兩人靠打零工為生。
兩人有個共同愛好,就是嘴饞了,不免偷只雞摸條狗的,也算是半個正經人。
北風一刮,天寒地凍的,就是有點零活,兩人也不願意干。
那麼冷的天,掙那點錢,為了啥?還不是為了享受。
哪有躺在被窩裡舒服,管它今天和明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是與非。
兩人悠閒了半個月,身上再翻不出錢來,饞了。
兩人從飛雲浦,又到桃花塢,再到凌雲渡,尋找下手目標。
那些雞呀鴨呀,倒是村村都有,但人來人往的,生怕發覺挨揍,不敢下手。
兩人一商量,辛苦一下吧,乾脆上了山。
左挑右選,最後在老馬蜂的苞谷地里下了幾個套子,還挖了個陷井。
估計能套只野兔,山雞也行,也好打打牙祭。
如果捉只野豬那就更好了,過年就不用發愁了。
天一亮,兩人就起了個大早,胡亂喝了幾口山竽稀粥,拎著編織袋就晃晃悠悠地上了山。
剛穿過秋樹林,聽到老百炮的大嗓門在驚慌失措地叫喊,兩人覺的奇怪,急忙兩步並作一步地跑到了窯洞前。
由於匆忙,老馬蜂穿錯了衣裳。
老馬蜂又高又胖,小百合又瘦又小,窯洞裡光線又暗,老馬蜂錯穿了小百合的外套。
兩人爭先恐後地朝外跑。
小百合一下子撞在了王大錘身上。
「是你。」王大錘大吃一驚,小百合是孫大炮的老婆,住在王大錘對門。
孫大炮弟兄三人,他排行老二,是個三隻手。
什麼開天窗,暗度陳倉,這些都是他的拿手好戲。
飛雲浦流傳著孫大炮的傳說。
十年前,飛雲浦小滿會,鎮裡唱大戲。
面對川流不息的人群,孫大炮技癢難耐。
他又是「開天窗」,又是倒插柳,一連得手了三次,發了一筆小錢。
那天,九兒和父親剛好賣完了家俱,父親是個戲迷,給九兒買了一個冰糖葫蘆,用板車載著九兒去聽戲。
四月的天氣,十分燥熱,九兒的父親穿著的確良褂子,老粗布大檔褲子。
那鼓鼓囊囊的錢包就掖在了褲襠里,老木匠心細,還用繩子綁了兩圈,死死地拴在了褲腰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隱藏的太好,也躲不過賊眼,九兒父女一進戲場,孫大炮便瞄準了他。
農村戲場也就是露天戲場,中間搭個土台子,人在下面看。
唱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
中午的太陽火辣辣地照著,那些村民汗流滿面,仍然聚精會神地看著。
九兒又困又乏,架車下面陰涼,九兒鑽了進去乘涼。
老木匠看的正在著迷,走過來一個漢子。
那漢子渾身酒氣,手裡拿著酒葫蘆,邊走邊喝。
他走到老木匠身邊,好像被絆了一下,身子一晃,那酒便瀉了出來,倒在了老木匠肚皮上。
老木匠正要發怒,那大漢連忙賠不是,一邊麻利地去擦老木匠肚皮上的酒水。
老木匠見他態度誠懇,又是真心實意地道謙,面對這種酒蒙子,他也無可奈何。
他揮了揮手再見,讓酒蒙子離開。
這酒蒙子就是孫大炮,他見老木匠戒備心很重,錢又藏的十分隱秘,只得想了這個辦法。
他在擦試老木匠肚皮上的酒時,便己得了手。
他見老木匠揮手讓自己離開,不禁大喜,轉身就跑。
在板車上乘涼的九兒看的真切,父親的褡褳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