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成了兔費看門人(第1/3 页)
九兒愣了一下,「你說什麼?憑啥要我家的院子。
你講不講道理?大不了賠你醫藥費。」
「醫藥費?」刀疤哥嘴角抽了一下,「我姐夫挑了一擔大糞全灑了。
一擔大糞澆兩龔韭菜,一龔韭菜賣二十元,兩龔就賣四十元。
三十五元買個豬崽,餵上幾個月,長大再下一窩豬崽,沒有個萬兒八千的拿不下來。
另外我姐夫的傷殘費,傷口癒合費,驚嚇費,毛細血管破損賈,痔瘡費,皮膚修復費……
我姐姐的面容破損整容費,還要去韓國艾凱街第八號整客……」。
刀疤哥越說越激動,一拍大腿,「我靠,你這一個院子還不夠,起碼還要搭上二畝地……。」
這明明是訛人。
而刀疤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子。
譚木匠膽小,自己的幾個女兒,外嫁的外嫁,只有三女兒和三女婿有點光亮,可惜又下了崗。
而九兒,又多災多得,想招個上門女婿養老,可惜又節外生枝。
難怪人常說,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刀疤哥隔三岔五地領著人就要來鬧上一回。
那些住宿的客人們為了安全,紛紛離開了九兒家,轉而投宿到別處。
九兒家的民宿開不下去了。
譚木匠畢竟是做生意的,講究以和為貴,他不想驚官動府。
正在這個時候,譚四海夫婦出了院。
這對活寶一出了院,凌雲渡便上演了一幕滑稽劇。
譚木匠拿出的醫療費他們一個子兒沒收。
只是兩人睡在了九兒的院前,地上鋪著破涼蓆,兩口子一個頭朝東,一個頭朝西。
這令九兒一家特別尷尬,勸說吧,他倆裝聾作啞。
不勸吧,每天院前躺了兩個大活人,讓人感到不舒服。
兩口子特別敬業,天亮就來報到,天黑才離開,兩個兒子輪流送飯。
躺到第三天的正午,那天本來是個大晴天,卻忽然半空響起了一聲霹靂。
毫無預兆的,豆粒大的雨點啪啪地拍了下來。
譚四海夫婦正躺在涼蓆上,給九兒家施加壓力。
那雨點一拍下來,兩人也不躺了,急忙爬了起來,鑽到九兒家屋檐下躲雨。
只可惜那雨太大,屋檐又太短,逼的兩人把破涼蓆頂在頭上,後背緊緊地貼著院牆。
譚木匠從院門貓眼裡看到兩人這麼狼狽,於心不忍,打開了院門讓兩人進來躲雨。
他低估了譚四海的決心。
小學時語文課文里有篇故事《農夫和蛇》。
一個農夫看到一條凍僵的蛇,為了挽救蛇的性命,農夫把蛇放在了溫暖的懷裡。
蛇甦醒了,咬了農夫一口。
農夫臨死時,說了一句,「蛇是害人的東西,我不該可憐它。」
這個故事在凌雲渡又上演了真實版。
若干年後,譚木匠回憶到此事,從這個老實人嘴裡也說出了這樣氣憤的話,
「沒想到世界上還有甚壞的人,要知道他這樣,大雨澆死他也不讓他進院門」。
兩人進了九兒家的院子,一句感謝話也沒有,就在九兒家的過道里舖開了地鋪。
從那以後,一場大雨,更主要的是九兒父親的善心,使譚四海從院外轉到了院裡。
既然托人也說不了清,九兒只好報了警。
面對這個農村老油條,真令人頭疼,他又不犯法,只好批評教育,促使兩家和解。
譚四海見了警察,唯唯喏喏,一說三好,在警察眼皮底下,夾著破涼蓆,扛著爛被子扭頭就走。
待警察叔叔一走,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