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第1/3 页)
也許太過勞累,也許想家了,這天夜裡,九兒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了自己睡在雪地里,凍的渾身發抖。
這時,一個黑影走過來,拿過來一件厚厚的衣服蓋在了九兒身上。
那衣服太厚,壓的九兒幾乎喘不過氣來,九兒想喊,卻張大了嘴巴,喊不出聲。
九兒想動,卻四肢不聽使喚,她只有拼命地轉動眼珠,轉啊轉啊,終於醒了過來。
天亮起床的時候,九兒覺的渾身酸痛,她想起了昨夜的夢,欲言又止。
大清早是不能說夢的。
因為,昨天的夜哭了,留下了滴滴眼淚,那淚落在了草尖尖上,樹葉葉上,就成了露珠。
露珠是夜殘留的眼淚。
待到了上午,那風吹乾了夜的憂傷,露珠消失了。
九兒才向丈夫講了這個奇怪的夢。
丈夫說,「你冷了,有人給你蓋被。
那是一個好鬼,是一個前世深深愛你的人,一直把你愛到骨髓里的人。
你投胎成了人,而他沒有,人鬼懸殊,他只有在夜裡默默的守護著你。
見你冷了,給你添雙棉被。」
九兒沒想到,王天保也有這腦洞大開的一面。
本來是鬼壓床,卻被他說成了一段浪漫淒婉的愛情。
還有更令九兒想不到的,她看見了老油子。
老油子回來了。
不過不是他一個人,身後還跟著幾個警察。
老油子把小皮球殺了。
小皮球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招數,勾的老油子拿著全部積蓄和她私了奔。
兩人去杭州游瘦西湖,去錢塘江觀潮,去看了上海的外灘,很是浪漫瀟灑了一番。
兩人又去了廣東惠州市,想在那裡開個小吃店謀生。
開小吃店不像撿破爛,舍的下力氣就行。
開店不但需要本錢,還需要技術,而且起早摸黑的。
雖然老秋風受得了這個苦,但人老體弱,又吭吭咳咳的,他滄桑的臉上,皺紋比他包的包子褶皺還要多。
那些食客別說花錢吃飯,就是不要錢,恐怕也沒人吃的下去。
而小皮球,每天睡到自然醒,花起錢來大手大腳,很快,老秋風的積蓄所剩無幾。
老油子老牛吃嫩草,要想經常吃到,就得有充足的本錢。
既然本錢殆盡,小皮球就斷了念想,吵著鬧著要回家。
終於,在一個晚上,身心俱疲的老秋風借酒澆愁,誰料,應驗了那句老話。
舉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澆愁愁更愁。
不勝酒力的老秋風酩酊大醉,小皮球見老秋風喝醉了酒,連夜坐火車又回了江陽市。
人財兩空的老秋風又豈肯善罷甘休,他隨後追來。
老秋風來到小皮球的出租屋時,已是深夜。
老秋風在屋外徘徊了良久,終於敲響了小皮球的房門。
小皮球正在熟睡,面對妻子的歸來,那個病怏子丈夫已經麻木了。
自己身患重病,朝不保夕,兩人又沒有子女,雖說是夫妻,早已名存實亡,形同陌路。
小皮球聽到了敲門聲,她打開了房門。
老秋風猶如一個惡鬼,出現在了小皮球面前。
慘白的燈光下,兩人開始了爭執。
小皮球早料到有這一著,波瀾不驚。
「咱好聚好散。」小皮球說。
「好聚好散,說的倒輕巧,弄的我妻離子散,身無分文。
當初你怎麼說的?相親相愛,渡過餘生。」老秋風特別悲憤。
「我給你渡過餘生?腦子被驢踢了吧,你多大歲數,我多大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