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5 页)
恍ぷ拥埽苛煌跸匀欢耘思也宦�醋拧�
想到此,潘微之心下更汗,他在那种情形中出了头,居然没有获罪,还被粱王放过,粱王西日玄浩果然与众不同。西日皇族能在一统天下后巩固皇权不是接班人运道的关系,以一子就可见全族气度。强势血脉,清醒头脑,还将持续几代。
这厢不提玉公子如何抚平潘徽之的惶恐,那边西日玄浩又在大放厥词。
“都说氏族金贵,祖荫庇佑仕途风顺,位居高官的尸餐素位,窝在地方的鱼肉乡里。本王前年听闻陈留有一位姓战的士子,就曾这样感叹过。氏族啊,就像高山上的草,即便再低矮都长在山上,而平民即便是高耸乔木,也长在地上,无法与高山上的小草比高。今儿本王算见识了,还真有这样的草。”
潘岳额头淌汗,他年老肤皱,汗滴得很慢。“潘岳治家无方,请殿下恕罪。”
“哼!”西日玄浩端坐堂上,俊美的面容毫无表情,“本王此次来南越,奉了父皇旨意,父皇托我给你捎句话。”
潘岳等人又跪了一地。
“他问你,你家还有几个闺女没嫁?”
潘岳的心顿时拔凉。雍帝元年和四年两次选秀,潘家都没能选上,而现在到了七年,将进行第三次选秀,潘家上下都在为此打点,显然雍帝嫌潘家动静大了。
“老臣……老臣……”
“不用答了,父皇不要你答,他要你清楚,明白了吗?”
潘岳心寒。雍帝的意思就是三字:你没戏!
西日玄浩把明面上能说的话都说了,就投了平镇一眼,后者立刻接了话题,开始询问陈留事宜。平镇随行之前,早把准备工作做齐全了,问起来是有板有眼。这场面上的话,倒逐渐让潘岳定了心。他在陈留郡守的位置上待了三十年,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极其称职,所以地方上的事他不怕问。
两人一问一答间,西日玄浩则高高在上地打量起潘家正厅摆设。先前他一路进入潘府,就感到了南北豪宅风格的截然不同。盛京的宫殿固然华美大气,但南越的大家另有一番风致。南人多讲究住宅与山水景致的自然融合,傍水建瓴九曲回旋,以幽雅见长,不经意间处处透出玲珑心意。厅堂的布设虽脱不了明正肃穆,却仍然带着南越的柔和气息,从窗格从雕饰,由色彩由采光,都如同适才门前的那位玉公子,外柔内韧。天下四大世家,世家的四大公子,南越占二,也是有道理的。刚强易折,柔韧方可承载世代。
平镇终于把场面话问完了,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来了句:“昨儿殿下与我等夜宿香江,一早却触了个霉头,艺水楼的老鸨死了。这香江潘老可熟?”
潘岳一愣。他的表情西日玄浩看得分明。
潘岳迟疑片刻,斟酌道:“老臣愧为陈留郡守,必会严查香江之事。”
西日玄浩心下冷笑,潘岳老儿倒也机警,凡事先认错,也不狡辩香江位于陈留望舒之间,属于两管又两不管地带。
平镇又转话锋:“这不过小事一桩,此番殿下巡视封地,借助潘老的地方还多着,还望潘氏上下鼎力相助。”
“是极。”
夜幕降临,陈留郡治暂时平静,灯火似与往日一般,火红又鼎盛,隔着香江对岸的望舒郡治也灯火闪耀,毫不比陈留逊色。南越最富裕的两郡,甚至是大杲最富裕的两郡又迎来了一个福祸难测的夜。
令狐无缺早早就被小厮唤走,令狐团圆独自用了晚膳后,寻思多日未曾请安双堂,便从侧门溜进了主宅。这也就令狐团圆做的出来,寻常人哪有大白天不去,到吃饱了饭才想起夜里去见见老父老母。令狐团圆不寻常的地方也多,按说自个家的小姐,正门不走转侧门也罢了,可好好的走路她不干,仗着身法极好,她就飞檐走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