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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嗎?應該是有愧疚,當他聽說,喬凱旋在病危以前修改了遺囑,將20的股份留給了自己的便宜私生子的時候,他就一點都不愧疚了。
喬木心,他憑什麼,他以為這人跑去了國外,約等於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了。可不是這樣的,血緣是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最牢不可摧的東西。
喬木心恨他,他也同樣,他希望喬木心有朝一日,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當年做完那一切,他並沒有向沈鳴索取任何報酬,這件事是兩個人共同的秘密,只能使用一次的潘多拉魔盒,明眼人都知道,有的招數使用一次尚且可以,用多了,就會給人落下把柄。
後來他把沈鳴叫回國,引薦給自己的舅舅,本意也是想看著狗咬狗,最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但他沒有想到,沈鳴竟然這麼沉不住氣,竟然逞一時之快,把當年的事再次抖了出來。
喬木心說他手裡有證據,要去確認嗎,理論上來說是的,可他管不了了,他迅速地切斷了和沈鳴之間的所有關係,讓他自己好自為之。從那以後他就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不得不走了。
飛往美國的航班還有一個小時起飛,喬文煊已經通過了安檢,他帶著墨鏡,坐在候機廳的一角,表面上不動聲色,可他感覺自己周身的血液近乎沸騰了起來。
只要能夠順利離開這裡,他就有的是辦法順路脫身,喬凱旋在美國的人脈也可以用,只要能順利離開這裡——
時間按理來說是夠用的。
可是他還是在登機口附近聽到了一陣嘈雜地喧鬧。
然後他看見了褚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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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也不知道褚唯到底動用了什麼關係,但肉眼可見的,甚至有警察,還有一些穿著西服,一看就來者不善的人,他們四處環顧,時不時還向周圍的人詢問一二,看樣子確實是在找人。
喬文煊輕輕吐出一口氣,不動聲色地拎起公文包轉身離開,轉身進了候機廳,找了張椅子淡定地坐了下來,甚至還點了一杯咖啡。
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得住氣,表現得越自然,就像自己示弱,褚唯就一定會相信,將大量的業務交給自己。
但無論喝與不喝,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侍者拿來了保溫的咖啡壺,為他倒上一杯,他剛要端起,卻在廣播中得到了航班延誤的消息。
他的手指關節敲著桌面,一小口一小口地啜著咖啡,心情肉眼可見地變得煩躁起來。
一杯咖啡轉瞬即空,旁邊的服務生問他,再來一杯嗎?
喬文煊說不用了,委婉地謝絕了他的咖啡。焦灼的目光卻輾轉停留在候機廳的入口。
他聽到服務生在自己身後說:「喝一杯吧,萬一以後再也沒有這麼悠閒的時間喝咖啡了呢?」
語氣是熟悉的陰陽怪氣,他驚恐地轉身,突然發現喬木心拿著咖啡壺,笑眯眯地看著他。
而與此同時,褚唯的人也趕到了候機廳門口,和空姐比劃著名確定什麼信息,最後取得了空姐的同意,幾個人正被放行進來抓人。
喬文煊面色一變,看著喬木心平靜的臉,突然把手頭的箱子狠狠地摔倒了他的臉上,然後不要命地轉身就跑!
他如墜冰窟,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可是本能還是催促著他往前跑,拼命地往前跑,他可以接受自己破產,接受自己,但他接受不了,最後以這種結局在喬木心面前輸掉。
可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更何況他的體力根本沒辦法和每天端烤箱的喬木心比,於是在樓梯口,在某個他自以為快要把人甩掉的位置——
像很多年前那次那樣。喬木心一個箭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