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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 她便先行一步,原路返回,朝車的位置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回頭對他說:「我帶你去其他琴行吧。」
喬寄月慢吞吞將外套穿上,幾個大步跟上去:「好。」
路過剛才的琴行時,正巧撞上陳志鈞和他的樂隊成員走出琴行,其他樂隊成員嘴裡還在念叨著:「鈞哥,那女的誰啊,有病吧她,上來就打人。」
陳志鈞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喻婉和喬寄月折返了回來。
喻婉非常簡單粗暴的對著陳志鈞吐了吐口水,啐了聲:「老畜生,祝你早死,死了都沒人收屍。」
惡狠狠的詛咒了一通,喻婉拉著喬寄月就朝車走過去。
陳志鈞的樂隊成員們聽到喻婉這麼出言不遜,一個個都是愣頭青,一副要替大哥出頭的架勢,罵罵咧咧就要衝過去找喻婉討個說法,不料被陳志鈞再次攔住。
「鈞哥,那娘們嘴太臭了吧,把你罵成這樣兒你也能忍?」樂隊成員似乎比陳志鈞還氣憤。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陳志鈞臉色也不好看,但他拼命隱忍著慍怒,抬起下巴,指了指喻婉和喬寄月離去的方向。他們倆走到路邊,上了一輛超跑。
「看見那車沒?她身邊那個人,你們誰惹得起?」陳志鈞氣哼了聲,說,「幾年不見長本事了,我當初倒是小瞧她了。」
剛才喻婉和喬寄月走過去時,喬寄月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吐著信子的蛇,陰森、狠戾。
陳志鈞知道,這人是個狠角色。
「她再有人撐腰也不能亂發瘋吧?逮著個人就亂咬亂噴,跟他媽個瘋狗一樣。」
那輛跑車改裝過,轟油門時聲音很大,起步聲浪有些高,尾部的排氣孔冒著寥寥黑煙,揚塵而去。
陳志鈞舌頭頂了頂被扇的那半張臉,磨著牙:「該她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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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婉帶著喬寄月去了另一家琴行,精心挑選了一把黑色的吉他,外觀和她的吉他差不多,可質地不知道比她的琴高了多少個檔次。
買了吉他,她和喬寄月回了家。
喻婉的老師身份立馬上綱上線,甚至還給喬寄月寫了一張很詳細的教學講解。
她拿了自己的吉他,坐在喬寄月的對面,她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細心的講解著:「你之前完全沒接觸過吉他,所以我們先從1234567學,我先告訴你這幾個音分別在吉他哪個位置。
喬寄月點頭:「好。」
「吉他一共有六根弦,最下面的是一弦,最上面的是六弦。」喻婉的手指指著琴弦,介紹著:「你看,從左向右有不同的格子,這是一品、二品、三品。」
「1在五弦的三品上。」喻婉左手手指按上相應的位置,右手撥了一下琴弦,「2在四弦的空弦,空弦就是不按,直接撥弦」
他聚精會神的盯著她的手,一副勤奮好學的乖寶寶模樣。講實在的,他在學校上課都沒有現在認真。
一開始,她將的那些基礎知識點還一字不漏的記進了腦子裡,可漸漸的,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走了個過場,完全沒記住任何。
他的目光也從她的手漸漸往上挪,挪到了她的臉上。
回到家後她就脫了外套,穿著一件連帽衛衣。衛衣是短款的,版型很寬鬆,露出了一截兒白嫩纖細的腰肢,一頭微卷的頭髮隨意挽了個丸子頭,凌亂的散落了幾縷碎發在肩窩處。
後頸處的紋身若隱若現。
張狂之中染著點溫婉。
他的眼睫微動,目光掠過她的眼睛,鼻子,最後停留在她嘴唇上。
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在說話,可他宛如落進了真空袋裡,隔離了所有聲響,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在一點點變亂,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