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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休息了片刻,疲憊地喘著氣看向溫意師姐,&ldo;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將體內全部的靈力都匯聚到掌心、也用力擊出了,為什麼這些靈力卻軟得像棉花,連樹葉都很難撥動……&rdo;
&ldo;這沒什麼。你天生的靈力在我們當中已經算是很充沛了,我剛入山門時,連這也做不到。&rdo;
溫意師姐笑著鼓勵他,&ldo;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體內天生的靈力其實並不多,也很弱,所以才要藉助畫符來增強它的威力。單靠你的靈力,你也許沒辦法撥動這片樹葉,但如果用你的靈力去畫符,這片樹葉轉瞬便能被你的烈火符焚盡、被你的雷擊符劈碎,既然如此,就算天生的靈力不多,又有什麼關係呢?&rdo;
她說著,也轉身看向了大家:&ldo;而且,雖然我們靈力的總數生而既定,但通過勤勉修行,我們的靈力會變得越發強韌堅悍!&rdo;
她取過阿謙師弟手中的葉子,放到了與自己的手心裡。
在一番屏氣凝神後,那片葉子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託了起來,從她胸前的高度緩緩騰空,平穩著漂浮到了她的下巴。
&ldo;好厲害!&rdo;
有人忍不住喝彩!
&ldo;我聽我在內門的堂哥說過,他們那裡的弟子多數也只能讓葉子浮空一拳高。溫意師姐!你的靈力即便放到內門弟子中也算佼佼!&rdo;
溫意聽了,還是那副溫柔平和的樣子,不驕也不躁。
她挽了挽額角被汗打濕的碎發,笑著朝晏鷺詞看,卻發現他的目光還落在陸秧秧的側臉上。
她嘴角的笑淡了下去。
但馬上,她又重新溫婉地笑了起來。
&ldo;秧秧小師妹。&rdo;
她早已收回了靈力,葉子正躺在她的掌心裡。
她叫著陸秧秧,反手便將葉子托向了她。
&ldo;你要不要試一試?&rdo;
她笑著說,&ldo;我聽教習誇過你好多次,說你的尋靈符畫得極其出彩,把我們這些學了幾年的弟子都比了下去。你也照著你阿謙師兄剛才的樣子試試看,說不準你的天生靈力更加充沛,過幾日在我們外門的春日賽里可以大放光彩呢。&rdo;
她這話一出,幾個進山時間較久的老弟子都開始默默地打量起了陸秧秧。
而有人則沉默不了。
一個名叫鄺雅的新弟子平日就因為晏鷺詞而對陸秧秧心有妒意,聽到她竟在她崇拜的溫意師姐這裡也得到了如此高的評價,頓時不忿。
她嚷道:&ldo;溫意師姐,你也太瞧得起她了!尋靈符是最低等級的符,能進山學符的人誰不會畫,哪裡就能看出好不好?你看她每次寫符時那費力的樣子,怎麼可能跟你相提並論!&rdo;
溫意師姐溫聲搖頭:&ldo;她剛入門,接觸符道的時間尚短,寫符時自然會有些吃力。&rdo;
陸秧秧看著溫意師姐,撥了撥藏在袖子裡的腕上紅繩。
她聽明白了。
溫意師姐先是用&ldo;老師夸&rdo;和&ldo;把我們比下去&rdo;引起那群老弟子對她的留意,接著馬上又提到了&ldo;春日賽&rdo;,這樣在幾日後的春日賽中,肯定就會有老弟子站出來向她提出比試。
按春日賽的規定,有人挑她上台,她就必須得迎戰,但她又是剛入門沒多久的新弟子,到時候肯定會被打得招架不住,屁滾尿流的很丟臉。
……
真是麻煩。
她可是認真地想過要不惹事端、安安靜靜地離開望峰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