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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宋賜。&rdo;
事到如今,陸秧秧已經完全不在意他的挑撥了。
&ldo;畫皮可是我西南山谷的東西。不知道你用了它也就罷了,如今我知道了,難道會沒有辦法將它從你臉上扒下來嗎?&rdo;
她語氣輕快,卻在說到話末時如鷹般雷厲衝出,毫無前兆,抬手抓向宋賜的臉皮!
宋賜疾步避開,沒有被抓到正臉,但被陸秧秧指尖碰到的地方卻仍破出了幾道爪痕,露出了裡面更加青白病態的皮膚。
&ldo;宋賦的這張麵皮只有這一張,如今被我抓壞了,修也修不好,你還想冒充他的身份,難道是日後打算學著程恩,終日躲在黑斗篷下面嗎?&rdo;
陸秧秧嘴上這樣說著,但行動卻絲毫未停,猛虎擒兔般沖向宋賜,幾次就用術法將他臉上宋賦的人皮撕爛。
一對一地打起來,宋賜全然不是陸秧秧的對手。
他使出的那些令人眼花繚亂的毒花刺藤,最多不過絆住陸秧秧一時半刻,隨後,她便又會殺到他的面前。
不多時,宋賜的假面徹底被撕開,露出他那張青白如死屍般的臉。他只能使出保命的殺手鐧,種出了一片瘋長著的、刀斧難入、水火不侵的堅硬鐵刀木,將自己完全護在其中,暫時地攔住了陸秧秧。
那是藏藥島的至寶,一向保管在島主手中,只有當藏藥島陷入危難之時才可以拿出,傳聞曾在大災大難時保護過整個島嶼。
陸秧秧站在無數顆緊密高聳、樹冠交疊、如同堡壘的黑褐木柱外,看不到裡面宋賜的一絲身影。
&ldo;陸姑娘。&rdo;
宋賜知道身份敗露無疑,乾脆用回了自己的聲音,向陸秧秧挑明:&ldo;你仔細想想,你我之間,其實並無仇怨,何必敵對至此?&rdo;
他誘導:&ldo;我與晏家有恩怨、與眾多玄門有恩怨,但唯獨同西南山谷沒有。十三年前,是宋賦等人害了你西南山谷,而我親手將宋賦殺了,將他虐殺至死,拆骨剝皮,也算是為你報了仇。&rdo;
&ldo;這話你該早說。你若是一開始就坦誠相告,我說不定還會考慮一下。現在你身份暴露、野心盡現、還一臉輸相,誰還會站在你那一方啊?&rdo;
陸秧秧邊說,邊拖著黑斧,開始在鐵刀木林外慢慢地轉著。
她的樣子越不緊不慢,便越容易令人心中發毛。
宋賜摸不清她的想法,視線半分不錯地跟隨著陸秧秧。
&ldo;如今也不晚。只要殺了晏自閒、毀掉鎮海符,我便可以將海獸召喚上岸。它們的威力你已經見識過了,到時,你便可以用西南山谷的御獸和馭屍讓它們為你所用。彼時,西南山谷不必再因十三年前壯丁的耗損而畏懼玄門正道,也不必再盤踞蜷縮在西南那處憋屈的小地方……&rdo;
他的話極為攻心。
&ldo;西南山谷衰敗的這些年,你們所有人都在夾著尾巴,你身為谷主,恐怕更是成日都在擔驚受怕,怕玄門正道一旦知曉就會攻入谷中,把你們盡數消滅……連喬作為谷主時的精彩與肆意,你是半分都沒有體驗過吧?&rdo;
&ldo;聽著誘人。但你的為人,我可信不過。而且……&rdo;
陸秧秧站立原地,目光看著樹木的深處。
&ldo;身家全無地被逐出藏藥島,落入那般境地,你竟還能靠著自己釀成海禍。十三年前海禍不成,你又能隱忍至今,披著宋賦的皮不露一絲破綻……這裡面的每一樁都絕非常人所能做到。這樣的敵人,一旦不鏟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