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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看了解師兄的幾段記憶,陸秧秧發現,解師兄每次見到段崢明,都是在他去送飯的時候。
段崢明經常都會掏出不少值錢的東西向他換好肉給大王吃,偶爾嘴饞也會給自己換點好吃的。所以雖然看著悽慘,但伙食其實還挺不錯。尤其是大王,不再挨餓後很快就恢復了精神,好幾次都在段崢明身上踩奶。
但除了這些,有用的消息就沒剩多少了。
早知道這樣,她出門前說什麼也要去藥廬拿幾根催眠用的迷幻香,說不準現在摸清了段崢明的位置。
如今倒好,靠螢蟲施展的法術能重現出來的只有解師兄記憶中&ldo;親眼見到的段崢明&rdo;的片段,其他的記憶,即使跟段崢明有關,她也挖不出來。
……
沒等陸秧秧發愁完,馬車前的木馬已經在爬陡坡了。
意識到望峰門近了,陸秧秧揮了揮手,水墨畫幅頃刻如流沙般散開,螢蟲們慢慢匯聚成一條小小的銀河,鑽進了她包袱里半敞著的小布袋。
即使她家訓中一個&ldo;莽&rdo;字寫得老大,她也不敢在離望峰門這麼近的地方用她的術法。
這也是她進瞭望峰門後才發現的。
傳聞中&ldo;匪徒因為無名峰地勢險峭難攀、故而有去無回&rdo;的說法並不準確,就如同陸秧秧之前想的,望峰門最可怕的並不是地險,而是&ldo;符&rdo;。
望峰門內,四面八方,皆布滿了各種頂級符咒,可謂是&ldo;半步一符,禁制重重&rdo;。
非本門的人一旦進入,他的落腳地立刻銳聲嗡鳴,光亮沖天,所在之處,暴露無遺。
更可怕的是,不管你在外面能颳起多大的腥風血雨,只要踏進這望峰門的大門,除了符,其他的術法通通使不出來。
想想看,一個御劍門派的人潛進瞭望峰門,剛一進來就被迫暴露,被一群符師團團圍住。本想靠御劍飛出重圍,卻突然發現自己帶著的寶劍毫無反應、如同一塊廢鐵,等著他的自然只有絕望的一條死路。
所以陸秧秧在意識到這一點後變得極其謹慎,不敢在山門裡動一點手腳。
好在望峰門的弟子每隔七天就有一個休沐日,可以下山到鎮子裡隨意活動,她才能在觀察了一次後、於今日對解師兄下手。
……
陸秧秧將裝著粟米和螢蟲的小布袋繫緊,解師兄也醒了,只是人還有些瞌睡。
趁著他還沒清醒,陸秧秧便&ldo;關切&rdo;地問他&ldo;是不是因為剛才用了一個厲害的符所以太累了&rdo;,很快就讓他對突然睡著打消了疑慮。
又過了一會兒,木馬停下了。
陸秧秧跟在解師兄身後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大門。
進門後,陸秧秧的閒適自在一瞬間就全沒了,一張巴掌大的臉緊緊繃著,連頭髮上到處翹著的小捲毛都更炸了。
和解師兄分開後,隨著離外門弟子的寢房院子越來越近,她變得愈發緊張,心臟不斷地向上懸起,就連&ldo;今天吃過兩個羊肉餡餅&rdo;這等大事都沒辦法讓她變得開心起來。
但她的緊張卻並不是因為山門裡的重重符咒,而是裡面的一個人。
抱緊包袱走到居所的院門前,陸秧秧聽到了裡面少女們歡喜的嘰嘰喳喳和一個清脆的少年聲響。
&ldo;阿詞的字為什麼寫得這麼好?是臨過什麼帖嗎?&rdo;
&ldo;回師姐,沒有臨過帖。&rdo;
&ldo;那肯定下了大功夫練習吧?&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