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页)
陸秧秧看著它,心裡總覺得不對勁,於是伸出胳膊使勁把眼前擋視線的其他草木壓彎,抻著脖子仔細去看那枝刺槐。
這一細看,果然看出了問題。
刺槐是樹,茂茂鬱郁可長數十米高,可剛才被砍的只是刺槐樹單獨的一根分枝,卻在被砍後依舊顯得巍然筆挺,其上細小的枝丫上還綴著沉甸甸的朱紅小花,在一眾東歪西倒、肆意捲曲蔓延的黑綠雜草中,顯得過於獨特。
留意過它,再環顧小院,陸秧秧當即便發現了另外三段與它完全相同的刺槐枝,分別長在小院的西南、西北、東北三角……
是&ldo;四角封印&rdo;!
如今鎮在東南的刺槐枝被砍傷,一角封印受損,被鎮的東西自然蠢蠢欲動,想要讓一切恢復原狀,必須要馬上將封印還原才行!
解師兄也不完全是個酒囊飯袋,他意識到問題所在的時間僅比陸秧秧慢了半拍,緊接著他便疾速出手,數張粗黃符紙在他的驅使下攜著冷風獵獵飛向刺槐,試圖阻止刺槐枝的倒下。
陸秧秧見此鬆了口氣,放下了踮著的腳尖。
也對,解師兄這個人雖然做人做得稀巴爛,但在望峰門學符的時間可比她久多了,這種情況,自然可以應付得了。
然而,她這口氣還沒松完,解師兄的那幾張符就一齊疲軟了……
更糟糕的是,耽擱了這段時間,被砍的刺槐枝的傷口更大了,搖搖欲墜得幾乎只剩下一層樹枝皮還連著,不可避免開始歪歪倒下……
就在它向下倒去的剎那,原本的土腥氣忽地變成了刺鼻的血腥味,風中牲畜猛獸的嘶鳴慘叫席捲而來,整間院子詭譎陰寒到了極點!
劉府的眾人惶恐地想逃跑,兩腳卻僵硬得像是扎了根!
一個體弱的侍女更是在戰慄許久後兩眼一翻,撲通倒地,昏厥了過去!
這種氣息也讓陸秧秧不怎麼舒服。
感受到周遭的草木在有意識般地向她靠攏,再一看解師兄已經雙手抱臂抖得像個篩子,陸秧秧只好抽鬆了手腕上的紅繩。
隨後她指尖一彈,一道隱秘的細小白色光點嗖得飛了出去,落在了前方其中一張符紙上。
碰到白光,那張綿軟到快要栽地的符紙頓時抖擻了一下!
它瞬間挺得筆直,緊接著勁頭十足地跟頭蠻牛一樣,一頭猛撞到刺槐枝上,包紮般地迅速將它斷裂的口子緊緊纏住,愣是把只差一丁點兒就徹底倒下的刺槐枝拉扯了回來,甚至由於它裹纏得實在太緊,還硬生生把樹枝的那處勒得窄了一圈。
也就是在這一刻,強壓著眾人的那股如有實質的邪氣忽地散了。
刺槐枝恢復了它原本筆挺的模樣,那些如同活過來般意欲舒展葉脈的雜草也再次變得無聲無息了。
剛才的一切仿佛不曾發生過。
嚇得膝蓋發彎、兩手抱緊自己、正在顫顫發抖的解師兄最先反應了過來。
意識到危險不再,他立馬鬆開抱著自己的雙手,把袍子拍拍整齊。
拍著拍著,他轉過頭,狐疑地看向了陸秧秧。
陸秧秧還是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不知是誰先&ldo;呼&rdo;了一口氣,院子裡的其他人也逐漸回過了神。
昏厥過去的侍女慢慢轉醒,幾個腿軟的家丁卻沒能站穩,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但他們沒有羞惱,反而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ldo;姐姐。&rdo;年紀最小的那個侍女緊緊拽著大侍女的袖子,&ldo;剛剛是怎麼回事?&rdo;
一個人出聲後,大家都忍不住出了聲。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