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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提到母親,霍芷臉上閃過一絲冷意。羅綺卻像為著故意激怒她似的,說得越發得意起來:「那女人懦弱得很,我當著她的面將她孩子扔下懸崖的時候,她也只敢叫一聲,我把毒往她嘴裡灌的時候,也只一味知道哭。」
霍芷猛地就要往上撲,被身後的人牢牢按住,若是目光能殺人,此刻羅綺怕是已經死了千百次。但她就像沒看見似的,繼續旁若無人地往下說:「她長得也不如我,又不會武功,憑什麼她什麼都不用做,就是一生榮華富貴,她孩子一出生,就有大好家業等著送到他手裡,我的孩子卻只能一輩子當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連快病死了都沒法找個大夫來看一眼!」
這番話里的信息錯綜複雜,謝斂有一瞬間的晃神,霍芷察覺了這片刻的空隙,身形一動,猛地往椅子上的女人身上撲去,掌上顯然蓄了一擊必殺之力。
謝斂未防她突然發難,暗道不好,也緊跟著上前想要擋下這一掌,但已然阻擋不及。千鈞一髮之際,卻見霍芷這一掌在距離羅綺幾寸之時,突然間頹了力道,還未擊到對方身上,她的身形一頓,卻先一步委頓了下來。
此時謝斂身形掠到一半,也是一時間氣力不繼,踉蹌了半步,半跪在了椅子旁。等他再提真氣,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竟是半分真氣也提不上來。
「你!」
委頓在地的霍芷咬牙抬頭道,她惡狠狠地盯著座椅上安然無恙的婦人,幾乎要捏碎了指骨,卻連這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屋子裡染著香,味道接近於寺院裡的檀香,但細聞又能分辨出其中的不同尋常,似乎還摻雜了一絲甜膩的氣息。
羅綺坐在椅子上,看著腳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人,像是終於回過了神,繼而便笑了起來:「你真以為,經過了白天,我還會在屋裡坐以待斃?」
她的目光閃現出一絲嘲弄:「只是我沒想到你這麼迫不及待,也是多虧了謝公子,畢竟,這香發揮功效得要一段時間。」
第18章 十八
「二十年前金蟾教不能奈我何,霍家堡不能奈我何,便是到了今天,你也不能奈我何。我倒是要謝謝你,替我解決了外頭的守衛。至於你,不用我動手,過了今晚,你們一家三口,就能在下麵團聚了。」
羅綺彎腰從地上撿起霍芷之前掉落的匕首拿在手上,目光在謝斂身上打了個轉,突然輕笑道:「謝公子,你如今知道了這麼多事情,我是不是也留你不得?你一死,九宗勢必要找霍家堡算帳,到時候再把金蟾教牽扯進去,你們三方糾纏不休,對我也是一樁好事。」
謝斂盤腿坐在地上,看著她拿著匕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面色不改:「既然如此,羅夫人是不是該讓我死的明白?」
「你想拖延時間?」羅綺冷笑一聲,「這香的功效起碼要一個時辰,對我一個內力盡失的人是起不了什麼效用的。」
「既然還有一個時辰,幾句話自然耽誤不了那麼長時間。」他緩聲道,「何況你不想知道霍公子真正的死因嗎?」
「思遠的死因?」羅綺聽到這句,目光終於出現了閃爍,「你剛剛聽得還不夠清楚嗎?我的思遠就是死在了這個小賤人的手裡!」
謝斂搖搖頭:「霍小姐沒有打算在霍公子藥里下毒。」
「你說下毒的另有其人?」
謝斂點點頭,羅綺吊著眼角冷笑道:「這堡里除了她還有誰?」
「還有他自己。」
羅綺幾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謝斂又緩緩重複了一遍:「是他自己在藥里下的毒。」
「胡說八道!」羅綺猛地拿匕首抵在了他的喉嚨上,雙眼通紅,「他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他非死不可。」
「為什麼?」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