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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斂剛一進酒樓看見的就是這麼個情景。
他眉頭一皺,身後跟著的幾名弟子不用他多言,立即就衝進去將兩邊拉了開來,好在事情發生得突然,還未給酒樓造成什麼損失,此事就已平息了下來。
掌柜走上前還未開口,謝斂瞧著台上被押倒在地的人,率先道:「我門中弟子管教不嚴,給您添麻煩了。」
這城中一年到頭多半的時間仰仗著九宗,掌柜自然也並不如何計較,只笑呵呵道:「哪裡哪裡,好在也沒什麼損失,還是儘快將這幾位少俠帶回山上去吧。」
「待他們酒醒了,我再將他們帶來與您賠禮道歉。」他說著轉頭去看被押著的幾名劍宗弟子,除了那幾個喝得爛醉的,其他人早已經慘白了臉,無須人押著就快跪下去了。
劍宗山上明令禁酒,下山雖沒有這許多限制,但如今被撞到酒樓鬧事顯然就是另一碼事了。更何況今天輪值的弟子還是謝斂,這幾人哭喪著臉,見他看過來,不等他多說就搶先道:「謝師兄,我們知錯了。」
謝斂聽了這一聲錯,臉色紋絲不變:「將這幾個喝醉鬧事的帶回去,明日自己去戒律堂領罰。」說完再不看幾人又白了幾分的臉色,命同行輪值的弟子與掌柜去算賠金,另有一人也安慰了一旁的琵琶女幾句,給了些許銀錢作為補償。
酒樓里其他人見糾紛已止,此事也是九宗自己出手處理的,很快就各自散開。謝斂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余光中有人從酒樓大門出去,身影不知為何有幾分熟稔,引得他轉頭多看了一眼。只是還沒等他想起,已有弟子回稟一切處理妥當,應當再沒有什麼錯漏。
「不過……」那弟子有些為難地撓撓頭,「剛發現還有一個玄宗弟子,是個姑娘家獨自在二樓喝酒,好像喝醉了。」
謝斂眉頭微微一皺,對其他人吩咐道:「你們在這兒等著。」
他跟著那名弟子上樓,正發現二樓有個弟子手足無措地站在一名女子桌前,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桌旁穿著玄宗弟子服的女子仰著頭,窗外燭火勾勒出她側臉的輪廓,嘴角還嚼著笑。
謝斂腳步一頓,前面領路的弟子見他沒有立刻跟上,不由擔心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他臉上神情有些古怪,過了片刻,才又若無其事地跟了上來。
待走近了些,他聽見先前上來的弟子正問:「姑娘叫什麼名字?這麼晚了獨自一人未免危險,還是跟著我們回山上去吧。」
「跟你?」醉中的人歪著頭像是認真想了一下,又單手支著額頭,笑眼盈盈地問他,「去哪兒?」
她這話其實也沒有什麼,但不知怎麼的叫她這樣看著,那年輕弟子的臉皮忽的便紅了紅,聲若蚊蠅:「……不是跟我,是跟著我們,回山上去。」
她又想了一會兒,像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弟子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又聽她問:「為什麼?」
「因為……」他一時手足無措,還未答出個所以然來,身後已經有人走了過來。
「怎麼了?」
那弟子回頭,才發現謝斂不知何時上來了,不由鬆了口氣:「謝師兄,這位姑娘好像喝醉了,我正問她要不要和我一塊兒回去。」
謝斂的目光落在椅子上的人身上,他目光冰冷,看上去比平日裡還要難親近。安知靈醉中依稀憑著本能微微往椅子裡瑟縮了一下,轉頭去看他身旁的年輕弟子:「他又是誰?」
那弟子忙解釋道:「這是我們劍宗的謝斂師……」他話未說完,就叫身旁的人打斷道:「和一個醉鬼多說什麼。」
那弟子再遲鈍也終於察覺謝師兄今日心情不好了,終於乖乖閉嘴。
「醉鬼」卻有些苦惱地伸手揉了揉額頭:「這名字我好像聽過。」
謝斂倒是第一次知道她喝醉原來是這個樣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