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第1/2 页)
謝斂本就站在水榭門邊,一掌襲來,只看見桌旁櫛風起身相迎,自己還未來得及格擋,便已生生被拍到了湖上。這一掌打在右肩,緊接著就是一聲轟然的落水聲,濺起幾丈高的水花。
這動靜自然也驚動了湖中其他眾人,他們紛紛談頭張望,只見落水之人很快沉了下去,竟是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半分。再看水榭內叫聲未止的趙婉婉和一旁站著的四位鄉主,前因後果一概不明,一時間竟是不知救是不救。
好在這會兒工夫,櫛風已經立即跳入水中,隨即也不見了身影。沐雨臉色大變:「花宴姑娘,你幹什麼!」
花宴傲然道:「怎麼,我如今在荒草鄉教訓一個外人的權力也沒有了不成?」
沐雨臉色不善:「吳公子是安姑娘帶來的朋友,你如今傷了他,過後安姑娘問起來你要如何交代?」
花宴出了心中一口惡氣,此時只覺得痛快:「安知靈的人我就教訓不得?她若不服,就叫她親自來找我,本姑娘就在北鄉等她!」
沐雨還要再說,黑黝黝的水面忽然又傳來一聲破水聲,櫛風架著受傷落水的男人從水面上露出頭,緩緩向水榭游來。周遭的艄公撐著船槳剛剛趕到,幫忙一同將人搬上了船。趙婉婉見謝斂面色蒼白,眉頭緊皺,雖嚇得三魂沒了六魄,但總算還有呼吸終於鬆了口氣,但又想到回去以後安知靈饒不饒的過花宴不好說,反正絕對饒不過自己,頓時眼淚都要下來了,慌忙跟著跳上船去:「吳……吳公子,你怎麼樣啊?」
「沒受內傷,只是一段時間用不了右手。」櫛風爬上船,伸手抹了把臉,只看了眼他的傷勢,就轉頭對沐雨道,「去請宣大夫過來替他診治,再派馬車送他們回去。」
他站起來擰了一把身上的衣服,一腳踏上水榭:「你先送他過去,我回去換身衣服。」
謝斂雙眼緊閉,嘴唇發白神情好似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額上也不知是水是薄汗,一副隨時要昏厥過去的模樣,看上去悽慘得很。
荒草鄉這地方最是弱肉強食的地方,此事雖是花宴最先動手,但在場諸人見他這副文弱模樣似乎也很看不上,心中大概紛紛腹誹此人果真只是個徒有其表的小白臉罷了。
趙婉婉此時自然顧不上其他人作何感想,也顧不上等安知靈回來,只等沐雨上船,急催著艄公快快划船,先將人送去處理傷口。
這邊落水的事故突發,朝暮湖中眾人再回過神來抬頭去看中央二樓的樓台,已經空無一人,安知靈不知何時離開,也不知去了哪裡。餘下其餘人議論紛紛,很快又轉開了話題。
倒是臨近小樓的水榭中,等他們幾人一走,花宴不知何時也已揚長而去,便只餘下了白月姬、孟冬寒等人,四人一時間心思各異,倒是許久不曾有人說話。
過了片刻,才聽白月姬幽幽道:「諸位以為如何?」
呂道子故意輕笑一聲,顧左右而言他:「傳言搖鈴人對她帶回來的這位吳公子分外上心,今日一見倒也不過如此。」
司鴻神色不虞,不知在想什麼,倒是白月姬勾唇笑道:「呂鄉主若是作此想,可就大錯特錯了。」
「此話怎講?」
白月姬道:「我也算見過許多女兒情態,有些人若是遇上心愛之人,便是眼裡心裡儘是他一個,哪怕嘴上不說,旁人也一看便知;還有些人則全然相反,對那人越是上心,表面上越要裝作毫不理會。你說安姑娘屬於哪一種?」
呂道子眯著眼睛笑道:「原來如此,老道眼瞎心盲倒是不如白鄉主看人一針見血。」
孟冬寒對這個話題毫無興趣,他素來不屑於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便是起初因著安知靈的緣故對謝斂有過幾分忌憚,見了今日他落水之後的表現,對此人也再無什麼興趣了。
聽他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