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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當真知道……」趙婉婉顯然也是一愣,繼而掩嘴笑了起來,「我現在可算相信你們是舊識了。」
她並未察覺到眼前人的情緒,自顧往下說:「傳聞司家出事那日,曾有人見過破山刀武遺書的蹤跡。她當時下山也是想借著此事接觸那位金蟾教的大護法。只是等她回來……」
一個故事跌宕起伏說到後來,也不過是一聲嘆息。謝斂盯著握在手中的酒杯,裡頭水光瀲灩,倒映著一輪殘月,像極了某一年分別時的月亮。緣分兜兜轉轉,一時竟難說好壞。
趙婉婉看見眼前的人忽然執著杯子低低地笑了起來,倒被他嚇了一跳,小心翼翼道:「吳公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謝斂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如釋重負一般站了起來,「她久不回來我有些放心不下,想去找找她。」
南鄉的鄉府大約有五十畝地,安知靈沿著後院的花園走了一圈,到了一叢薔薇花架下,指間靈蝶的氣息完全消散了。她抬眼朝著四周打了個轉,又往前沿著爬滿花架的遊廊往裡走了一段,忽然眼前閃出一個人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安知靈腳步一頓,看著不知從哪兒拐出來的人,竟也是愣了一愣:「你——」眼前的人神情頗為冷淡,看見她倒不像是很吃驚的模樣:「你在這兒幹什麼?」
安知靈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他身後夜色中花木掩映的小徑,淡淡道:「四處走走。」
司鴻輕嗤一聲:「在別家府上做客,獨自出來走走?」
安知靈瞥他一眼,顯然不欲與他多做糾纏:「你一個人在這兒?」
司鴻不作聲。指尖靈蝶的氣息此刻已經完全消散了,安知靈繞過他要往後走,卻被身前的人攔住。
「讓開。」她冷冷道。
「後頭的是鄉府內院,在這兒被我攔下,總好過過去被守衛攔下。」
安知靈抬眼看著他:「你與夜息剛剛在這兒見過面?」
司鴻擰起眉頭:「你說什麼?」
安知靈道:「方才府中守衛匆匆來報有貴客到,指的若不是他,還有誰能叫呂道子親自出去相迎?」
「原來如此。」司鴻臉上一絲譏誚,「可惜來的是櫛風使,他們此刻正在前廳,你現在去應當還趕得及。」
安知靈仔細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猜測他這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司鴻卻背過手去,冷淡道:「你若真要過去,我自然也攔不住你。」
安知靈果然停了腳步:「你在這兒幹什麼?」
她眼裡閃過一絲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警惕,司鴻沉下目光,冷哼一聲,故意道:「呂道子與孟冬寒在前廳,我在這兒,你說白月姬在哪兒?」
安知靈愣了一愣,竟是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得打了個磕巴:「你——」
她不由後退半步,從重重的花影中退到了燈下,臉上一絲尷尬的神情一閃而過,又故作鎮定道,「咳……既然如此,我便不多打擾。」她說著便折過頭,準備往另一邊繞去。
司鴻見她要走,卻忽然出聲喊住了她:「等等。」
安知靈沒有料到他突然近身,愕然之下揮開了他伸過來阻攔的手,「啪」的一聲,在這滿園靜謐中倒顯得格外突兀。
司鴻臉色瞬間有些難看,安知靈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大,難得和緩了神色:「北鄉主還有事?」
一身絳紅色衫子的女子站在薔薇花架下,若能忽視了她眼底那幾分疏離,襯著這滿園的花香倒也算是個好景好月的晚上。她以前叫他司鴻,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再也沒有叫過他的名字。
司鴻臉上神色簡直能結出冰渣子來:「我聽說你前幾日不在小杜山。」
「我一年到頭本也沒有幾日在小杜山,無甚稀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