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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海：&ldo;趕緊吃啊！……別放韭菜！&rdo;

江瑜：&ldo;雞翅膀，雞翅膀要黏住了！&rdo;

厲海：&ldo;趕緊吃啊！！&rdo;

小小的店面里，不一會兒就坐滿了人。大家都笑鬧著，厲海到後來甚至需要扯著嗓子跟江瑜說話，否則彼此都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燒烤的煙霧蒸騰在面上，有些油膩，有些悶，可隔著煙霧對面的江瑜卻笑得很開心。

彎起的眉眼，眼裡映照著燈光，仿佛落滿了星辰。

之前對江瑜陌生的感覺一下被沖淡了好些，仿佛時間倒流，二人還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作為一個籃球社的夥伴，放了學，挽著袖子在學校門口的燒烤攤上吃得一臉汗。

厲海的手頓了頓，江瑜咬著筷子抬頭看他，&ldo;恩？不吃了？&rdo;

&ldo;……沒有。&rdo;厲海笑起來，這個笑容一直保持到他們吃完出門，還一直沒有消失。

江瑜看著他，&ldo;這樣挺好。&rdo;

&ldo;恩？&rdo;厲海還勾著嘴角，無比放鬆地看著江瑜。

&ldo;之前就覺得了，你一直笑得很假，就像……戴了個面具。&rdo;江瑜抬手比了比，&ldo;不過也是啊，你們這個工作……我跟余叔打聽過了，你這個工作就是需要這樣呢。&rdo;

&ldo;讓客戶始終感覺到我們的熱情和活力，這是最基本的。&rdo;厲海伸手按了按嘴角，又說，&ldo;不過現在的不一樣，現在的是……&rdo;

江瑜笑了起來，&ldo;現在是最自然的你。&rdo;

厲海回頭看了看店家，&ldo;很好吃，下次還能來嗎？&rdo;

江瑜眼睛一亮，&ldo;恩，當然！&rdo;

厲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時間，&ldo;不早了，我還跟寵物店的人約了取狗……&rdo;

&ldo;取狗？&rdo;江瑜愣了愣，&ldo;你買了狗？&rdo;

&ldo;我出差了一段時間，把狗寄樣在寵物店裡，約了今天去帶回來。&rdo;

江瑜似有所感，喃喃問道：&ldo;我能問……是什麼狗嗎？&rdo;

厲海低了下頭，但很快又抬起來，說道：&ldo;你這好奇，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取吧。&rdo;

江瑜沒有想錯，從寵物店的籠子裡飛撲出來的一身金燦燦的大狗，正是之前一直被關在厲海單元樓對面院子裡的兩隻狗狗的其中之一，是那隻大金毛。

時隔這麼多年，它已經是只老狗了，但看起來還算健康，一身的肥膘比起當年關在鐵柵欄里的樣子精神了不少。

金毛似乎還認識江瑜，對著厲海發表完重逢的歡喜後，就開始圍著江瑜打轉。一開始只是低頭聞來聞去，當江瑜蹲下身抱著它的腦袋，說了一聲&ldo;好久不見&rdo;的時候，它一下興奮起來，不停地搖著尾巴，喉嚨里甚至發出了&ldo;嗚嗚&rdo;的聲音，像在哭一般。

江瑜鼻子也有些酸，萬萬沒想到還會再看見它，忍不住就與它來了個擁抱。

旁邊寵物店的小妹妹笑著打趣：&ldo;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rdo;

厲海一樂，提著江瑜的衣領子將人拉了起來，&ldo;行了，先回去。&rdo;

金毛顯然很經常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