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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秋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就像是精明的獵人,只要抓到了獵物的蹤跡,就咬死不撒手,一直到將獵物牢牢地抓在他的手掌心,再也掙扎不得。
原著里,陳秋被逼到了那個份兒上,照樣能夠將他們耍得團團轉,順利出宮。更不用說,這回一次還是陳端自己送上門來的漏洞。
陳秋會不利用這一點麼?
陳端自以為自己是永嘉帝最為信任的兒子,卻對永嘉帝毫不了解——那完全是個自私自利到了極致的一個男人。
也不知道到時候,這一對父子還會不會如此相親相愛?
他低笑了起來,伸手愉悅地揉著小動物柔軟的髮絲,姜小圓被揉得腦袋發暈,一抬頭就對上了他充滿笑意的眼睛。
「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姜小圓一頭霧水:她送他什麼了?
要不是她牢牢記得自己不能告訴秋秋未來的話,姜小圓真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剛剛把科舉舞弊的事情告訴他了。
迷惑的圓圓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表現出賣了一切,還在滿頭霧水呢。
他低笑著問姜小圓,「想反擊麼?」
姜小圓剛剛內心還在腹誹呢,聞言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小腦袋湊了上去,「秋秋你想到什麼陰謀詭計了?」
陳秋一頓,伸手,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彈了她的腦袋一下。
姜小圓被彈得差點一個仰倒,委屈巴巴地改口,「錦囊妙計!錦囊妙計!」
她心想,暴君啊暴君,瞧瞧,忠言逆耳的圓就這麼被扼殺了。
姜小圓哪裡知道,自己不過是表現得緊張了一點點,陳秋就已經將前因後猜得七七八八了,並且已經飛速地定下了一個計劃?
「辦法倒是很簡單。」他微微眯起了那雙漂亮的鳳眸,「只不過,我要先找個人幫忙。」
紅鳩的解藥送完之後,好不容易聯繫上的秦皇后心腹也沒有和他們斷聯,而是保持著隔幾天一見的頻率,有時候是送些東西過來,有時候則是信件。
姜小也並不奇怪陳秋會提出找這位心腹幫忙,倒是忍不住期待了起來,秋秋說先拿崔文鳴開刀——那是不是她的任務也有希望啦?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另外一邊的崔文鳴。
旬考結束之後,因為今次謝少傅突然間起意帶走了卷子,崔文鳴沒有找到機會將陳秋的策論再看一遍。
只不過,崔文鳴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布置,自認為天衣無縫,陳秋必然中計,便也不去深究了。
每次旬考結束後,南書房關係好的幾位狐朋狗友便會聚在一起喝一杯,今天也不例外,這一次是鎮南王世子邀請,崔文鳴自認為陳秋那邊不會出問題,也照常出去喝酒,於是一干人等就浩浩蕩蕩的朝著汴京最著名的花廟街去。
因為家教很嚴,崔文鳴很少在外面喝酒的,只是今天的事情順利得過分,讓崔文鳴多少有些心情愉悅。
酒酣飯飽,中間倒是來了幾位熟人,雙方互相敬酒一番,喝得酒酣人醺。
崔文鳴也被灌了的幾杯,等到他清醒過來,有些迷迷糊糊地回了崔府。
崔念念本來是去相宜公主那兒坐了一會兒,回來得有些遲了,路上就碰見了崔文鳴的馬車。
她一頭鑽進了崔文鳴的轎子裡,看見哥哥喝得爛醉,怕他回去不好交代,連忙打發了小廝買了醒酒湯回來。
折騰了半天,崔文鳴才終於酒醒了。他頭疼欲裂,只記得自己和鎮南王世子等人喝酒,迷迷糊糊遇見了幾位今年的新科進士就多喝了幾杯。
他隱約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但是一時半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崔念念給他遞過來一條濕毛巾,嘆息道,「哥哥,你別老是去找陳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