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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顧謙已經開始醞釀情緒了，一邊給蝦剝皮一邊說道：&ldo;你覺得林父能嘗出來什麼味道?&rdo;

顧謙繫上了圍裙，叉著腰盯著面前的食材道：&ldo;我覺得是，哀?&rdo;

戴明環想了想，開口道：&ldo;在多年前的那場車禍里，林父的妻子，也就是林錚的母親身受重傷，全身多處骨折，肺部被斷掉的肋骨刺穿，隔膜破碎;心臟被斷骨擦傷，腦部有大量淤血，連腦幹都嵌入了玻璃渣……&rdo;

顧謙認真聽他講，想了半晌：&ldo;我說句不該說的，傷得這麼重有多大可能被搶救下來?&rdo;

&ldo;這是個奇蹟，絕絕對對的奇蹟，即使現在都沒有清醒，但僅僅是保住了呼吸和心跳，都可以說是醫學史上絕無僅有的奇蹟。&rdo;戴明環下了判斷。

&ldo;你的意思是……&rdo;顧謙有點驚愕。

&ldo;沒錯，只能是交換，人類不可能從死神手底下搶人。&rdo;

&ldo;神要那麼多人的味覺做什麼?他是用自己的味蕾吃飯不香嗎?&rdo;顧謙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閒得沒事的神，下來救死扶傷，然後專門愛看別人生不如死。

&ldo;他自己當然用不到了。&rdo;廚房牆壁上的一個小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年輕人的皮膚很白，個子也很高，雖然五官非常標緻，但臉上的表情冷冷清清的，能看出一種有些傲慢的少年氣，連嗓音都透著嘲諷。

顧謙第一反應就是露餡了，不知道現在開始裝自己精神錯亂還來不來得及，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個人本來就知道他們在討論的東西，甚至比顧謙更加熟悉。不知此人是敵是友，他轉頭去看戴明環。

戴明環也在打量著走出來的人，而年輕人也在打量著他，兩個人的目光都有些漫不經心的。半晌後，戴明環伸出手，開口道：&ldo;第一百八十七代，戴明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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