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央求(第2/3 页)
這年的冬天仿佛比往年來的要早一些。
陰曆八月二十九,還沒踩著冬天的邊兒,那縮脖北風便呼呼地颳了起來。
老話說,二八月,亂穿衣。
但今年的八月沒亂,小北風一刮,無論男女老少,都換上了袷衣,有的甚至穿上了毛衣。
咋寒咋暖的天氣里,日頭還掛在柳樹梢上,小山村靜悄悄的,連一個早起的鳥兒也沒有。
從村中卻傳來了嗩吶聲,起先尖尖細細,猶如一線鐵絲,直戳那些沉睡者的耳膜。
繼而,卻又如雨珠落地,啪啪作響,猛地,卻又忽然停住。
寂靜之中,忽然卻又樂聲大作,伴隨著梆子,手鈸,一齊迸射而出。
猛地,嗩吶,這樂器里的王者,出現了。
高亢,明亮,任何樂器在她面前都要默然失色。
樂器聲嘹響了沉睡的山村,趕走了很多人的睡夢。
這是辦大事的節奏。
「呯,呯,呯」,三眼槍發了威,震的耳膜嗡嗡響。
村民們三三兩兩起了床,走向樂器響起的地方,看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幾近隔絕的小村,一家人的事便是一個村的事,不用招呼,完全自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九兒的姥姥,那個被人叫作「閒話簍子」的小腳老太婆,終於從人間消失了。
好像有預兆似的。
昨天,艷陽高照,本來又干又旱的天氣,空氣中沒有一絲水汽,地上沒有一畦水窪。
九兒家的院子裡,那隻土狗卻使勁地吠個不停。
九兒覺的奇怪,走近一看,卻在屋檐下發現了一條紅花赤練蛇。
那蛇足有一米長,身上布滿紅色的斑點,竭色的條紋,紅竭相間,色彩極其艷麗。
尤其是那紅色的斑,倒像是血,被針扎而溢出的血,直逼人的眼,令人心顫。
三角形的蛇頭上,兩隻圓圓的小眼,閃著兇狠的光。
更詭異的是蛇頭上隆起兩個小尖包,好像兩隻肉角。
九兒嚇了一跳,拿起鐵杴去鏟走。
老木匠見了,連忙呵斥九兒,「別鏟,別鏟,這是屋龍。」
「明明是條蛇?」九兒說。
「在野外是蛇,進了屋便成了龍,你見過這麼大的蛇嗎?你見過蛇頭上長角嗎?」
長這麼大,九兒還真沒見過。
蛇長角便成了龍。
九兒的母親見了,連忙搬出了香爐,焚了三柱香,禱告起來,
「屋龍屋龍你別怪,小孩子不懂亂疑猜,一切由你來安排,是走是留你順便……。」
九兒雖然感到可笑,但在母親的禱告中,奇蹟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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