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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说了声‘明天去看他’便抱着盒子跑回了家中。回家后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都是煮熟的红鸡蛋。我才想起原来那天是端午节。我想着第二天也要送件什么礼物给绛武,却没想到,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阿兰说到这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着道,“在绛武去世之后很长时间,我都被一种不安的情绪困扰着,我想了很多年,那种情绪是什么。是爱吗?我心里很快否定。然后在我因病去世的前一个晚上,我突然想到了那种情绪是什么。”
“什么?”我问。
“愧作。”她答。
“愧怍?”我不解的看她。
“也就是愧疚的意思,一种幸运的人对不幸的人的愧疚。”她解释。
“愧——疚吗?”我细细的自语道,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汇了。
然后我心里愈加迷惑起来,我抬头望进阿兰的眼里,“愧疚不是爱?那你现在对绛武是?”
“我也不清楚现在对绛武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不过我想,「爱情或许真的只是一种古老的习惯,一种生存的需要,而不是精神的追求。而男女有别,就像社、资之别一样明确而固执,需要人人谨慎直面,不能含糊」。我所生活的时代,不光是男女之别,阶级之别,还有更多的垄……断、独……裁、偏见和抹杀。我被死死地束缚、固定在那里,连为我最好的或许是唯一的知己死亡之后,好好地为他办一场葬礼都不能。在这样黑暗而混乱的时代,爱情他太虚幻而渺小。「生命是一束纯净的火焰,我们依靠自己内心看不见的太阳而生存」,与其说绛武和我之间的联系是爱情,我倒宁愿说他是和我的精神信仰连接起来的,让我还有余力去前进,维护自我意志的如阳光一样的光芒和动力。鲁迅先生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伍尔夫曾说「要直面人生,永远直面人生,了解它的真谛,永远的了解,爱它的本质,然后,放弃它」。所以,多情,早日看清自己的精神信仰为何吧,找到后,坚定它,守护她到底,用它来对抗现实得让人石化、麻木的美杜莎之眼,像个骑士般将毒蛇的头颅斩下挂在腰间,以后遇到敌人的时候,「将美杜莎的头颅拿出来,把敌人化为沉甸甸的“石头”」,如同超脱了世界之沉重的鸟儿那般,化现实为前进的养分,化沉重为轻盈,高高跃起,展翅飞翔吧。”
我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眼睛像天上繁星一样闪着光芒的女生,不禁呆了。
☆、让生活没有怯意
一夜好眠之后的清晨,阳光静静的洒落在床铺上。
闭着眼还在美梦中的我,不待梦醒便突然听到了隔壁房里传来的争执声:
“咯咯咯——”
“你让开,今天我非把它关进笼子不可!”
“咯咯咯——”
“不行啊,阿兰,小小最怕被关起来了。”
“那你就让她安分点,只在一个地方生蛋!还有,以后不许她这么早就开始叫鸣!”
“可是小兰,小小它是只母鸡,定时打鸣是她的天性啊!”
“咯咯咯——”
“绛小武!我跟你说了,让你把她抱远点!她怎么还跑到我房里来了!”
“啊,对,对不起!我立刻把它抱出去!”
瞬间被吓醒,眼睛快成纹烟眼的我:“……”
“所以说,昨天和寡苍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偶然,是天天上演的情节吗?”我叹口气,掀被下床。
走没两步之后。
“咦?等等!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我费力的拿手摸了摸后脊背,发现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唔,不痛,说明在屋顶的砖瓦上睡太久。
这么说,应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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