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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明被這對夫妻驚了, 太狼心狗肺了吧,他不幹了:「陪著你們鬧了一晚上了,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送一下沒問題吧。」
他趴著車窗吼。
怪丟人地,姜徹抿了下唇角:「你先開車到我家樓下, 我再送你。」
唐景明這才不情願坐到主駕駛上,頭也沒回, 開著唐韻車走了。
「回家。」姜徹牽住她的手往車裡走。
唐韻坐上車還是沒完沒了, 她撲過去抱住方向盤:「你不告訴我, 我們今天就不走了。」
「你一直不說,是不是答應他什麼條件了。」唐韻盯著他看,臉色突然凝重了起來, 說著還要下車上樓。「我去問問他。」
「你可真會治我。」姜徹拿她沒辦法,握住她手腕把人叫了回來,伸手不輕不重捏了捏她臉頰:「好了,路上告訴你。」
「我們先回家。」
唐韻這才得逞坐回去。
他們到樓下,唐景明已經等了會了。
唐韻知道了事情始末,又換成了眼神粘在他身上,撐著車門不肯回家,「那你路上慢點。」
「好。」姜徹眼底染著溫柔。
「我在家等你。」唐韻又說。
唐景明受不了了,能不能回家,他走過去理所當然把唐韻拎開,一屁股坐了上去:「走走走。困了,困了。」
打架三分鐘,道別三小時,回家又不是不見,真行。
噁心吧啦臭情侶。
唐景明把手伸出車外,嫌棄地對她擺了擺,讓唐韻趕緊滾回家。
唐韻今天挺累的,她上了樓,簡單泡了會澡。
一整天發生的事情像電影一樣,這才在眼前慢慢浮現。
隱約聽見關門聲,唐韻這才收拾心思,穿好睡衣走了出去。
客廳只開了落地燈,光線有些模糊,庭院裡的樹葉擺了擺,落下幾片打了個卷。
姜徹臂彎里搭了西裝外套,白色袖口折射出朦朧的光芒,他從展櫃前拿出一瓶酒:「嘗嘗嗎?」
瓶身貼在男人的手腕上,那一截手腕白淨有力。
他拿起來,玻璃瓶身隱約泛著紫紅,葡萄佳釀隨著他的動作在瓶壁上晃動,卻逃脫不了那一方天地。
那雙桃花眼好像被葡萄酒染過一樣。
還沒喝,唐韻卻沉醉在他的美色中,半晌,她才紅了耳朵:「嗯。」
姜徹低聲笑了下,去拿了醒酒器。
「我來吧。」唐韻接過去:「你快去洗澡。」
她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有些羞恥,仿佛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姜徹捏了捏她的耳垂,從身後抱著她,臉頰貼著她的,在她耳邊吐氣:「等我。」
唐韻徹底受不了了,從他碰自己的地方開始,全身都是火辣辣的。
他們回家的時候便已經不下雨了。
但還是有些涼。
唐韻從柜子里翻出了冬天的睡袍套在了睡衣外面。
她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男人開了浴室的門。
小腿修長帶著水珠,漫不經心地系了身前柔軟的睡袍腰帶,身後凝聚著一層層水汽。
唐韻剛才關了燈,只點了兩根薰香蠟燭。
客廳瀰漫著淡淡的酒香,淳樸濃厚,卻因為兩個人焦灼的視線染上了曖昧。
他們隔著幾步相互望著,唐韻低頭捏了下自己的睡衣腰帶,她有些莫名地緊張,用力太大,扯開了帶子。
唐韻著急忙慌趕緊去系。
繫到一半,指尖被男人溫熱的掌心握住,他低頭在她上方不緊不慢說了兩個字:「我來。」
唐韻手撐著他的手腕,腦袋越來越低,耳朵越來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