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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只依稀記得心中有個木丫頭,現在您打算告訴他,為他生兒育女的木丫頭不是他原來的那個木丫頭嗎,您打算告訴他這八年來,他寵愛的只是一個幻影?您難道告訴他,他真正的木丫頭其實已經變成了他異母的兄長,踏雪公子的侍妾花西夫人嗎?花西夫人早就已經死了,死了,死在大理,死在亂世的鐵蹄之下,&rdo;我漸漸激動了起來:&ldo;就算非珏願意接納我,女太皇有沒有想過,大理段太子會怎麼樣,?陛下可知段月容是什麼樣的人,永業三年他與其父被副將出賣,險些全軍覆沒,他身無一甲,忍辱偷生,卻能捲土重來,只用了八年時間,一統南部,撒魯爾陛下劫掠了多瑪,然後這同永業三年那場西安城的大火相比,簡直是小兒科,陛下信不信,只要給段月容時間,他必會以十倍的殘暴戾虐來屠城報復,還有……西安原家可會同意。&rdo;
接下去的話,我並沒有說下去,我這個小侍妾虛構的貞節故事,已然在天下人的心中博取的重義美名,如若毀於一旦,踏雪公子如此驕傲之人,會接受這樣的結局嗎?他會不顧一切地衝到弓月城來,拼上這條命,哪怕是為了他的那張臭面子。
而我花木槿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絕對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然而那些話一出口,我自己也立刻後悔了,想也不想立刻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女太皇和皇后面露微訝地看著我,似乎也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場中便是一陣奇怪的沉默,唯有風聲輕揚,這時皇后充滿憐惜地開口道:&ldo;母皇,夫人這幾年為段太子挾持,深受迫害,恐怕亦是害怕身上的生生不離吧。&rdo;
女太皇輕輕地哦了一聲,&ldo;夫人莫驚,如今你身在突厥,大理的魔爪自然不能再傷害於你,&rdo;她想了想,奇道:&ldo;夫人不是同段王有了一個女兒了麼?生生不離理應已解了啊?&rdo;
我笑笑:&ldo;夕顏是一個偶然,我身上的生生不離沒有解。&rdo;然後我沉默在哪裡,並沒有再做任何解釋,女太皇盯著我看了半晌,冷冷道:&ldo;俱朕所知,那生生不離出於苗疆,段太子必有解藥,既使不能解全毒,依段太子如此好色之流,焉能沒有想過辦法解你的毒?你莫非想以此推託於朕?&rdo;
她的語氣明顯不悅,聲音微高,花海立時有暗中保護的武士隱現身影,那祥和的芬芳中滲入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我重重地叩首,朗聲道:&ldo;莫問再大膽,亦不敢欺瞞陛下,&rdo;我對她仰頭誠摯道:&ldo;陛下若不信,可以派宮中名醫來查看便是。&rdo;
女太皇直視了我許久,才移開目光嘆道:&ldo;然之……他永遠是這樣不可理喻啊,看來他也十分中意你,才會賜你生生不離,不過你放心,本宮自然會派人來查看,你若敢欺瞞於朕,必將會自食其果,&rdo;她忽然笑了起來,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我,銳利如鷹隼:&ldo;你且放心,我自然不會動你,不過你那個長隨……便不會有活路。&rdo;
我身上驚起一身冷汗,女太皇板著臉道:&ldo;送夫人回涼風殿。&rdo;
一旁的皇后輕輕道:&ldo;不如讓兒臣送送夫人吧。&rdo;
女太皇瞥了一眼皇后,微微點頭,拂袖而去。
我晃悠悠地慢慢爬起來,沒想到皇后竟然過來扶了我一把,我便使了一把勁,勉力站了起來,她的皓腕在陽光下閃了一下我的眼,我本能地別過眼,再看回去,卻是一隻光芒耀眼的金剛手鐲,這隻手鐲看上去有點熟悉。
&ldo;還記得這隻手鐲嗎?&rdo;皇后同我走在花海中,秋風盈動她的金絲繡袖擺,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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