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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他從沒想過跟秦景旭爭,是秦景旭不放過他。
見他完全無視自己,不等自己把話說完,就一言不發地離開,章芸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有些難看,捏緊手中筷子,低聲罵一句:「小畜生。」
秦朝焰走出住院部大樓時,正好碰見秦景旭。
對方似乎是匆匆趕來的,向來從容的臉上有幾分焦急。
秦朝焰只輕描淡寫地掃一眼,就收回視線,徑直離開。
秦景旭也看見他了,忽然上前幾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問:「之前打電話時,你在小栩身旁?」
秦景旭一開始不知道這件事,是葉家把秦家的保鏢押到秦家讓秦啟江處理時,他才通過秦啟江的電話,知道秦朝焰當時就葉容栩的病房。
「昨晚那件事,是你跟小栩說的?」他抓著秦朝焰手臂的手用力幾分,咬牙問。
昨晚他和舒茗一起離開清水灣別墅時,正好被離開葉家後一身狼狽的秦朝焰撞見。
今天秦朝焰又被強押來向葉容栩道歉,以葉容栩的心性,肯定會拿他出氣。
所以秦景旭有理由懷疑,是秦朝焰為討好葉容栩,向葉容栩說了他的事。
秦朝焰低頭看一眼他攥著自己手臂的手,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反向用力一擰。
秦景旭頓時疼得鬆手,低呼一聲,手臂瞬間被擰在身後。
秦朝焰語氣冷冷道:「我沒那麼無聊。」
說完一把將他搡開。
秦景旭向前踉蹌幾步,形容狼狽,再轉回身時,向來溫潤的臉上閃過一絲嫉恨:「你……」
話沒說完,他察覺秦朝焰的視線忽然落在自己胸口,不由低頭。
剛才他被推搡一下,西裝外套的領口有些歪,一枚玉墜從領口掉出一半。
秦景旭臉色微變,忽然用手遮住玉墜,轉身匆匆離開。
秦朝焰皺眉,覺得玉墜有些熟悉,但他不可能衝過去,把對方的玉墜拽出來看。
也許是想多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拎起剛才放下的紙袋,轉身繼續離開。
葉容栩要的保溫杯和枸杞很快就送到病房,他讓護工幫忙把杯子洗乾淨,然後泡上枸杞。
林姣姣見他躺在病床上,捧著保溫杯,神情跟公園裡那些養生鍛鍊的大爺似的,有些好笑:「你喝這個養生,還不如好好吃藥膳。」
「藥膳會吃的。」葉容栩吹一口杯子邊緣冒出的白汽,神情悠悠,「但儀式感也要有。」
保溫杯一捧,他感覺自己心態都平和了。
保溫杯里泡枸杞,不愧是養生專用。這養的是身嗎?不,是心態。
正悠哉著,病房門忽然又被敲響。
葉容栩又吹一口白汽,慢吞吞問:「誰?」
這一天天的,怎麼總有人來打擾他?不過他現在心情好,誰來都不會生氣就是了。
剛這麼想完,病房門被推開,秦景旭一身西裝,站在門口,眼中含著溫柔笑意:「小栩,是我。」
葉容栩:「……」忽然好想吐。
他小臉瞬間陰鬱,問:「你來幹什麼?」
不對——
「你怎麼上來的?」他又問。
整個頂層只住他一個病人,病房外又有保鏢把守,沒有葉博軒同意,秦景旭不可能進得來。
秦景旭聞言,笑意不減,上前幾步道:「小栩,我來向你解釋昨天的事。」
頓了頓,他又補充:「伯父同意我來的。」
也不知是他怎麼向葉博軒解釋的,總之,他得到了一個來向葉容栩道歉、解釋的機會。
葉容栩暗暗皺眉,不明白他爸為什麼這麼做,剛要拒絕,抬頭卻看見掛在秦景旭白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