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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連迎也在接受著同樣的詢問。
「剛剛的情況我們都已經了解過了,就是想知道治療室里發生了什麼,剛剛那位醫生說是你的同伴突然發病打電話叫人過來砸了他們醫院,是這樣嗎?」警察溫和地詢問著。
連迎沉默,沒有回答。
警察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道:「在我們趕來之前治療室里都發生了什麼,不用害怕,把你知道都跟我們說,我們會儘可能的去幫助你。」
這時,和連迎隔了幾個身位的連雨笙已經起身和警察握手,隔得距離並不很遠雖然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但足夠看清楚對方臉上的表情。
那樣的笑容是輕鬆而又禮貌的。
從容不迫,一點也沒有為自己即將面對的事情而有任何的擔憂。
連迎讀懂了這個笑容,她的心跟著這個笑往下沉了沉,此刻大概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
她偏過頭來看著給自己做筆錄的小警察認真道:「什麼都沒發生。」
連迎:「我們只是躲在治療室里害怕被波及到而已,我朋友也沒有做過醫生說的那些事情,至於她為什麼那麼說……」
連迎斂了斂眸子,抿了一下唇又很快鬆開:「我不知道。」
…………
現場的筆錄很快就做好,那幾個過來砸店的小混混一個也沒跑,他們跟在警察後面乖巧地上了警車。
至於為什麼要來找這家醫院的麻煩,他們給的理由也很簡單:私仇。
關於連雨笙的名字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提,甚至於他們和連雨笙連一點點的眼神交流都沒有。
連雨笙和連迎並排在馬路旁邊站著兩個人肩膀中間隔著一拳的距離,目送人民警察的離開,她嘴角蕩漾著的那抹笑意自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
「連小姐,局長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徹底離開之前,帶隊出警的警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朝連雨笙伸出了手。
連雨笙當然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她伸手回握:「也代我向他問好,改天我會親自上門道謝。」
兩個人進行對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連迎,她站在一旁講一切都看在眼裡。
警車排著長隊有序地離去,最終現場只剩下圍觀的人群和醫院的員工。
連雨笙站在原地沒動,迎面刮來的風吹得她身上的白大褂飄蕩了起來連帶著她散落在後的長髮。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連迎?」連雨笙開始提問。
連迎:「知道。」
連雨笙:「他們和你一樣,即使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也還是配合著在撒謊,配合著我的『真相。』」她說的是連迎的口供。
連迎別過頭去沒有說話,沉默也是一種迴避。
她不知道該要怎麼去接這個話才好,怎麼說都不對,但是自己確實撒謊了。
「這就是金錢,和權勢。」連雨笙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將兩隻手插在了白大褂的口袋裡往回走著。
心理機構的玻璃大門已經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連雨笙踩過一地的碎玻璃走到了裡面,『咔嚓咔嚓』原本已經支離破碎的玻璃又再碎了一遍。
連雨笙在大廳里環顧一圈,找到了還沒離開的湯醫生。
她於是抬腳朝著對方走了過去,泰然自若的輕鬆模樣和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看到她的靠近,湯醫生下意識往裡縮了點。
所有人的口供里,只有她提供的是真實不作假的,但也是最可笑的——她也是在警察走了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口供到底有多可笑。
她的那份口供雖然真實但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因為那些過來砸醫院的混子都一口咬定了根本不認識連雨笙這個人。
所以這個女人,即使是在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