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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黝黑的面龐紅了一紅,轉而又有些焦急,丟下斧子便去院角挑柴,忙忙地往西院兒奔去,羅扇在後頭小跑著跟著。
彩雲是羅扇在南三西院的同事,和阿飛兩個眉目傳情已有了一陣時日,三八如羅扇者沒幾天就看出了這兩個人之間的那點子不能說的秘密,立刻善加利用‐‐原本取柴的活兒得她們這四個小丫頭自己乾的,由於身單力薄,每次取柴都要來回挑個七八趟才能取完,如今羅扇以彩云為餌,每次去東院只找阿飛要柴,阿飛為了多見彩雲一面,便每每主動幫著羅扇挑柴,這麼個身強力壯的大小伙子,挑一趟就能挑完,羅扇既省了力又省了時,還能給一對兒有情人創造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彩雲吹是吹著了,但畢竟也是干粗活的丫頭,身子骨壯實,睡了一晚就沒了事兒,然而被阿飛這麼關心著心中更是高興,兩個人眉來眼去了一陣子,阿飛依依不捨地回了東院幹活,羅扇嘻嘻笑著進了伙房幫忙生火去了。
忙罷早飯這一陣兒,緊接著就要忙午飯,午飯是正餐,要準備的東西自然比早飯多,前期花的時間也要長,需要乾的活兒就更多。單單只是剝大蒜,羅扇和小鈕子兩個就剝了足足一個時辰,而像淘米什麼的活兒還輪不到她們來干,畢竟她們還太年小,萬一米沒淘乾淨,上頭怪罪下來只怕整個院子的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吃罷午飯有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接下來又要為晚飯做準備,吃罷晚飯就已是晚上七點多鐘的光景,掃完地、擦乾淨灶台之後呢,大家就可以洗洗睡了。
古代沒電視沒電腦,又是大冬天的,不睡覺幹什麼呢?尤其像她們這類干粗活的下人,累了一天,更沒心思做別的去,早早就一頭倒上坑,一睜眼就又到了新的一天。
整個南三院兒,十歲以下的孩子有十二、三個,每天中午僅有的一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就是這些孩子們最為快樂的時候,他們可以在院子裡一起做遊戲,堆個雪人打個雪仗,或是捉個迷藏什麼的。羅扇每每都要被迫參加,否則就有不合群之嫌。
這群孩子裡最大的一個是南三東院的鷹子,儼然是孩子們的頭目,個兒也高,勁兒也大,為了顯示自己的權威成天繃著個小臉兒不苟言笑,若有誰誰之間起了爭執也都去找他論斷,他也總能給個看似挺公平的判決,所以孩子們對他還是挺服氣的,有幾個女孩子甚至還暗暗喜歡他,翠桃就是其中一個。
今天中午大家說好了要玩兒娶親的遊戲,羅扇揣著手百無聊賴地聽著幾個人在那裡講解遊戲的玩兒法,然後有人拿了一把小樹枝讓大家抽籤,按長短依次抽出誰當新郎誰當新娘、誰當轎子誰當馬。
新郎倌兒無巧不巧地讓鷹子抽著了,幾個各懷心思的女孩子便個個暗運一口真氣,摁著那把簽子挑來挑去挑來挑去,羅扇只揀了最後一根,大家伸出來一比‐‐呸!怎麼就讓羅扇給抽著了呢?!
翠桃狠狠瞪了羅扇一眼,把手上的簽子扔到地上踩了幾腳。羅扇看了看她,眯起眼兒笑:&ldo;這遊戲我沒玩兒過,不太會玩兒,還是同翠桃換換吧。&rdo;
翠桃眼角帶著幾分欣喜地正要答應,卻聽鷹子硬梆梆地丟過來一句話:&ldo;不行!抽著誰就是誰,否則以後再抽籤時這個也要換那個也要換,還怎麼做准?!&rdo;
翠桃悻悻地沒了話說,羅扇表示木有壓力。
於是眾人便忙活了起來,有給&ldo;新娘子&rdo;梳頭打扮的,有拿根樹枝當喇叭吹吹打打來迎親的,也有忙著布置洞房的,一時間吱吱喳喳鬧做一團。羅扇同志頭頂一塊破抹布蓋頭從樹後‐‐也就是小姐的閨房裡走出來,然後由新郎倌背到背上,再放到兩個人用手搭成的轎子上,一路&ldo;吹吹打打&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