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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恕之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身後花靨卻是抬眼看了他幾眼。又走了幾步之後,花靨忽然拉過柳恕之低聲道,"你本來就沒打算真的封印這姑娘吧。"
她說話間語氣篤定,惹得柳恕之也是略微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花靨笑了笑,卻不解釋。又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笑嘻嘻道,"哎,我剛才好像聽某人說,什麼按理來說不該被處死?"
道修向來視妖修為異類,只要是給人間帶去災禍的,不論如何都是一律斬去,哪有什麼封印的說法?
聽著花靨這明顯帶著揶揄的話,柳恕之神色不變,微笑道,"我說的,可是那人間的戒律。"
花靨被逗得露出了笑,忍不住捂著嘴呵呵笑了兩聲。
阿蘭所說的地方離得有些遠,不過對於修仙界的人來說,卻不算是遠了。三人只是全力行進了一天一夜,便是到了阿蘭所說的雪山腳下。
他們此刻所停留的地方乃是一小處村莊,村里一共便只有十幾口人。此刻見了外人來到,皆是一副有些警惕的模樣。
出乎柳恕之意料的是,這村里人在看見了他們身後的阿蘭後,居然是迅速熱情了起來,招呼道,"你們是阿蘭的朋友吧?快進來坐,外面冷!"
阿蘭不禁露了個靦腆的笑,悄聲對著柳恕之道,"這些人我都認識,別看他們樸素,可都是些好人。"
她說完,又對著村里人大聲道,"我們還有事,就不進去坐啦!"
村中人聽著有些驚訝,"出什麼事啦?有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
阿蘭道,"放心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聽她如此說,那些人才放了阿蘭走。臨告別前,還嚴肅著臉道,"阿蘭,你若是有什麼難處,可千萬要和我們說,別自己一個人擔著。"
如此囑咐完,見阿蘭面上確是一副輕鬆的神色,眾人才算是放心離去了。
等那些人走後,柳恕之有些好奇道,"想不到你居然是同這些人關係如此要好。"
這非是他言重,乃是方才進進村時,這些村民的表現便是說明了這村子極度排外。尋常外人要想和這群人打好關係,實在是難。
花靨也是道,"哎,莫不是你本來便是這村子裡的人?"說一半她又覺得不對,阿蘭分明是個妖類,又怎麼能出身村里?且看那群人的表現,也不像是知道阿蘭非是人類的模樣。
果不其然,阿蘭解釋道,"這雪山時常有暴風雪,有次這村裡有兩個小孩出來偷玩被困在了雪山裡面,是我和我哥哥救回來的。後面我與哥哥時常過來給村里人送些食物棉被,這一來二去,就慢慢混熟了。"
柳恕之聽罷,微微笑了笑,道,"原來如此。"
花靨更是直接誇了兩句,豈料,她剛是夸完,阿蘭便是低下了頭,嘆氣道,"你莫要誇我了。其實我並不想救他們的,只不過是哥哥想,我才跟著做的。"
花靨卻是不以為然,道,"那也是你做了的。"
阿蘭搖頭道,"沒有我哥哥,我是絕不可能做這些的。哥哥他是好人,他不該死的。"
難得的,花靨被她說得愣了愣。半晌,才微微笑著道,"不必擔心。"
她生來除了開始的一兩百年和那住持相伴,可這一兩百年又哪裡能和她接下來度過的千萬年相比?可以說,花靨便是孤獨了一輩子。若說冬秋算是她生命之中為數不多的友情,那這些阿蘭語氣之中所透露出來的親情,卻是她從未體會到的。
而那生命之中唯一能算得上師父的住持,其實也不曾與她有過什麼交集。住持總是一副高人的姿態,雖會指導於她,更多的,卻像是個高不可攀的仙人一般,沒有什麼真實之感。
故此刻聽到了阿蘭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