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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初禾翻了個白眼。
安文昌搓搓手,拿起筷子:「嘗嘗我大外孫的手藝。」唆一口面,驚喜道:「嗯——,不錯嘛!」
「面是福伯擀的,臊子是我喜歡的姑娘她爸爸做的,豆芽是我燙的。」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安文昌消化了好一會兒,「你有喜歡的姑娘了?」
「是。」
「分了吧,為你好。」
姜初禾冷笑連連,想法不言而喻。
「這事兒先放一放。」安文昌喝了口麵湯,「吃完晚飯我們倆單聊。」
姜初禾隨手一指,「你的二十四孝女婿來了。」
姜蘇河滿面春風,端著一杯水,放在安文昌手邊,「爸,最近身體怎麼樣?」
女兒雖然已經不在了,但安文昌還是給他這個女婿面子的,抿了口水,和藹道:「不錯。」
「爸,我知道最近有人在你耳邊講我閒話。」姜蘇河為他捏肩,「說我找了個女朋友,只比初禾大三歲。」
「哦?」安文昌抬眸:「有這種事?」
「……」姜蘇河愣住,餘光掃向一臉壞笑的姜初禾,心裡有了答案:「您沒聽過?」
安文昌搖頭:「沒聽過。」
姜蘇河:「那……可能……傳言還沒傳到您耳朵里。」
姜初禾捂著半邊臉溜了,在最邊上的位置坐下,擺弄手機。
直至正式開餐,一個清秀白嫩的少年走過來,「哥,我能挨著你坐麼?」
姜初禾放下支撐下巴的手,「叫我什麼?」
少年改口:「表哥。」
姜初禾拉開旁側的椅子,少年順勢坐下:「謝謝哥。」
姜初禾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舅舅安俊才前後結了兩次婚,每段婚姻都有個兒子。
老大安承的名字,是安文昌起的。安文昌對安承的到來抱有很大期許,取【承】字,便是希望他大了能傳承家業。可安承和他爸安俊才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的混。安文昌失望歸失望,好歹有了嫡孫,聊勝於無。
此刻挨著姜初禾的少年名叫安逸,是安俊才的二兒子。安文昌給予了高度重視,從小放在身邊養,總算是好好長大了。以至於安文昌時常後悔,早知如此,大孫子也該自己養。
傭人開始走菜,安逸同姜初禾說:「哥,吃完飯,有時間聊聊麼?」
「果然誰養大的像誰。」姜初禾切牛排,見裡面流出紅色液體,沒了胃口。直接推給安逸,「爺爺找我聊,你也找我聊,我和誰先聊?」
安逸咧嘴笑道:「當然是爺爺。」
「最近錢夠花麼?」兩人關係不錯,姜初禾偶爾心血來潮會拿他當弟弟疼疼,方式很單一:給錢。
因為安文昌始終堅信是金錢毀了兒子和嫡長孫,所以對小孫子實行了窮養政策。
安逸:「夠花。」
「生活費還是一個月一千八?」
「兩千了。」
「長了兩百?」
「爺爺看新聞,低保長了,給我也長了兩百。」
姜初禾笑了,轉手給他發了一個紅包。
安逸點了退回:「謝謝哥,但我不能收。」
姜初禾叉了塊兒粗薯,咬了一口,徹底放棄進食。
安承端著杯酒,一步三晃走過來揪安逸的耳朵,「小崽子,不挨著我,跟個外姓人坐一起。」
安逸好言相勸:「都是一家人,別講冷人心的話。」
「你想想。」安承將胳膊搭在二人肩上,俯下身,壓低聲音道:「他們一家三口乘同一輛車,出了交通事故。姑姑死了,他們爺倆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為什麼?」
姜初禾微微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