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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只是個無名小卒啊，少年！你是想幹嘛？

挑釁屠龍宮主，一戰成名，然後功成身死，留名千古嗎？！

綺羅跟道長生認識這麼長時間，就沒看見過有誰敢這麼跟他叫板。如果真說有的話，也只有當年那個作天作地不要命的自己了。

可她現在已經洗心革面，十分地拎得清了啊……

綺羅站在遲悟身後，看見長生的面色越來越不善，像是真的動氣了。

&ldo;讓開，我耐心有限。&rdo;道長生冷冷地道，果然有些不耐煩了。

&ldo;你放她走，我放開你。&rdo;遲悟答道。

道長生像是覺得有些好笑地淡道：&ldo;你這是在威脅我麼？&rdo;

&ldo;算是吧。&rdo;遲悟回答得無比自然。

周遭是一片沉默，其他的人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以一種極度驚悚的表情，看著場中這兩個說話的人。

道長生略一怔愣，氣極反笑：&ldo;她若是走了，你替她留下麼？&rdo;

遲悟望著他，頓了頓，認真說道：&ldo;未嘗不可。&rdo;

道長生：&ldo;……&rdo;

熾綺羅：&ldo;？？？&rdo;

一眾修者：&ldo;我滴個親娘！&rdo;

這一回答，實在出人意料，周圍聽見的人都忍不住咂舌。

竟然有人願意代替妖女去坐牢？

道長生這樣一問，只不過是覺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到了有些好笑的地步，語出嘲諷罷了。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少年卻真的一百個認真地回答‐‐&ldo;未嘗不可&rdo;。

他道：&ldo;如果你一定要留下一個人的話，我可以替她留下。她的罪過，我幫她贖；若你要罰，我替她受。你給她自由，我……&rdo;

&ldo;你以為你是誰！&rdo;道長生的聲音猛地增大，幾乎是咆哮而出，冷不防地嚇得眾人齊刷刷地打了個哆嗦。

巨大的威壓泰山壓頂一般，驟然壓下！周遭的氣溫在極短的時間內降到肉身可以感覺到的冰冷。龍晶石的地面上，有冰晶在迅速地凝結蔓延，所到之處，寒氣透骨。

道長生的袍袖翻湧了起來，其他的人在這樣的威壓之下紛紛向四周退去，原地不動的三個人像是站在了風暴的中心。

綺羅看見白色的冰晶從遲悟高舉著的那隻手上一點一點地蔓延過來，爬過了他的手臂，肩膀，胸膛，後背，正在向他背後的傷口蔓延而去，可他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綺羅看不見遲悟的表情，可她自己已經等不下去了，她知道長生是真的怒了。

再等就要出人命了。

&ldo;夠了！夠了！&rdo;她大吼出聲，手掌貼上了遲悟的後背，那些冰晶瞬間就被驅散了回去。

她又一步跨上前來，一邊一個，抓住了兩人的手，奮力一扯，才將他們二人分開了。

&ldo;我跟你回去，我哪都不去。&rdo;她攔到了遲悟前面，雙臂張開，大聲地喊道，&ldo;你別傷他！&rdo;

道長生冷眼看著她，盯了許久許久，周遭的風暴才一點一點地平息了下去。

&ldo;還真是，感人至深的戲碼啊。&rdo;他忽然陰陽怪氣地冷笑出聲，&ldo;我竟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已經有這麼個心上人了。&rdo;

&ldo;我……心上……&rdo;，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