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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聂辰在这段平静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是一个月前搬来的。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择床的习惯,却老睡不踏实。而聂辰并不是急性子,却也不见得脾气有多好。总在我辗转难眠躲去阳台的时候,找不到我而大发雷霆。总在我午夜梦回,惊出一身冷汗醒来,打开床头灯的时候,紧张兮兮的闯进来。
他担心也好,发脾气也好,最后又会好声好气的哄我好好睡觉之类的话。真的,我稀罕这种宠爱,我万般渴望这种关切,只是不可以自私的认为这是我应该得到的。就像抵用券一样,可遇而不可求。渐渐的我不会再开灯,也不乱跑。大概是因为聂辰依然会时不时深夜到我房间来,安慰似得摸摸我的头,理理被子,或是坐在床边大半个夜晚。微微凹陷的床沿,让人安定,又有一种深深的幸福感。仿佛用这片沉寂,诉说彼此的暗语。
搬过来那天。我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箱子,一些换洗的衣物。他提着我的行李站在门口对我说:“你住这间。”自从那天我醒来后也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这里的布局和陈设。简约现代的装修风格,黑与白的完美搭配,有一种大方而低调的品位。崭新的墨黑色镜面推拉衣柜一组四个,更显得房间偌大又宽敞。正中央一张目测两米的大床,铺着条纹的床单似乎散发着薰衣草的香味。两盏床头灯与吊顶连接,悬挂在空中,把整个房间照的通透。
我吃惊的说:“这是主卧?”
他提着行李直接走进去,不答话。
我指着旁边那个房间,“我住客房就好,况且我也住不了多久。”站在门口嘀咕着。
聂辰自顾自的打开我的行李,推开衣橱,把衣服拿拿递递的全数放进去。转过来对我说:“什么叫住不了多久,爱住多久住多久。”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我咚咚的心跳,掷地有声的敲打在胸口,几乎快从喉咙蹦出。
我楞在原地一动不动,忽然被他一把揽入了怀中,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的下巴轻放在我的头顶,说:“你瘦了。”
那一刻我似乎有一点心痛他的心痛,我笨拙的轻轻拍着他的背,像一个旁观者那样,说:“都过去了。”
他松开了我,哭笑不得的狠狠点了我额头一下,说了句,傻丫头。朝门外走去。
我扯住他的衣袖,问:“那脸有没有小一点?”
他顿了顿说:“没有!”
我又问:“胖点好看还是瘦点好看?”
他说:“都丑!”
我再问他就不理我了。
那天我们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叫了一桌的菜,最后也没有吃完。
过后聂辰一直忙于工作,即便同一屋檐下也不是天天能看见他。而我也因为爷爷的突然离世,冻结的银行账户,死亡的相关公证书,医保的报销一系列复杂的手续,忙的焦头烂额。毕竟欠聂辰的10万块,我也想尽快还给他。
这天聂辰回来提起要去看他母亲的事,我说我陪你去,他同意了。第二天是周末,聂辰载着我到了D区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我跟着他上了楼,走廊的尽头站着两个小护士探着身子往里看。我们走进了才听见她们谈话的内容。可能是她们太专注,连我们站在她们后面也浑然不觉。
一个压低声音说:“华小姐,是因为腿?”小心翼翼的看着另外一个护士,又接着说,“所以才那么久没来?”
另一个说:“应该是吧,但是听说上次聂先生还带了另外一个女人来医院?”
一个摆摆手,笃定的说:“不可能,华小姐什么人,一定只是逢场作戏。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况且论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