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但慕靳裴也是堅持:「生意上,我也從沒跟誰讓步過。」
兩人對視幾秒。
風吹進來。
慕靳裴過去把窗關上,「你睡會兒。」他回到工作區,接著構圖。
季星遙是連夜裡睡覺都隨機的人,就別說午睡,從沒有過,她也不困。翻完畫冊,她一時心血來潮,「慕總,你手錶借我用用。」
「過來拿。」慕靳裴頭也沒抬,坐在那專心勾畫草圖。
他沒問她要手錶做什麼。季星遙主動表明:「我要畫下來。」
「嗯。」慕靳裴把手錶取下來放一邊,接著忙。
季星遙怕打擾他,腳步輕盈,拿了手錶就離開,坐到工作檯前。
表鏈還有他的體溫。
她仔細觀察,跟她的手錶略有不同,刻度形狀不同,男士表里缺少的,正好在女士表里,卻不影響看時間。
原來她的手錶跟慕靳裴這塊是情侶表。
季星遙拿出紙筆畫素描。
時間像河水,靜靜流淌。
金色的餘暉灑在酒柜上,傍晚到了。
季星遙一下午把手錶畫出來,每個細節都兼顧到,她隨手在右下角寫上今天的日期。
她去看慕靳裴,他的草圖已經勾勒出,素描底子不比她差多少。
外頭,夕陽收了最後一束光,天色沉下來。畫室的燈沒開,室內光線不足,這時的慕靳裴,側臉線條更顯稜角分明。透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慕靳裴像有感應般,忽然轉身。
季星遙現在基本能應對這種猝不及防的對視,她把他手錶送過去,「草圖差不多了吧?」
慕靳裴:「快了。」然後繼續。
「你手錶。」
慕靳裴沒吱聲,也沒看她,他所有注意力都在畫板的草圖上。
他把左手遞過去,攥成半拳,手心向下。
那意思很明顯,讓她給戴上。
季星遙看上去鎮定自若,大方給他佩戴。
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手,期間慕靳裴沒看她。
手錶戴好,她看了又看,突然有了主意:「慕總,以後有什麼要幫忙我又能幫得上的,你儘管說。」
慕靳裴這才抬頭,直白道:「又看上我的手,要畫下來?」
季星遙:「…有這個想法,暫時沒想好要怎麼畫。」也不是沒想好,是覺得不合適,她想到了執子之手。
慕靳裴沒置可否,收起筆,「有空我再來修改。」
一整天,他的頭都沒疼。
他提出:「晚上出去吃。」
季星遙挺樂意。
跟他待一塊,仿佛有取之不竭的創作靈感。
慕靳裴起身,把風衣穿上。
剛才他坐著,她跟他說話自在,他一站起來,身高上帶來的壓迫感瞬間襲來,她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鎖上門,兩人並肩離開,時不時說上兩句。
今晚吃飯的地方還是季星遙挑選,餐廳在二十二樓。
冤家路窄,等電梯時季星遙看到了那天在醫院死纏爛打的男人,齊琛。
齊琛旁邊那位應該就是他未婚妻,兩人挨得很近,女人在看手機,排隊等電梯的人不少,他用手下意識護著那個女人。
她只看到他未婚妻的一個側臉。
兩個電梯差不多同時到,門打開,等裡面的人出來,慕靳裴和季星遙進了右邊,而齊琛和許睿進了左邊那個電梯。
慕靳裴和許睿沒看到對方。
二十二樓,四人迎面遇到。
這層有兩家餐廳,兩個方向。
驚詫的人只有慕靳裴,他沒想到那天在醫院騷擾季星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