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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是嗎?看來你得好好的適應我這個人存在於你身邊才行。&rdo;
杜影雲說著,身子離開椅背,前傾,越過大半張桌子,靠近簡沁,面對面,僅餘十幾公分的距離,呼出的氣息,說出的話語,一應直衝著簡沁而去,兩人的目光直視糾纏。
&ldo;這樣,才不至於在慌亂中出了差錯。&rdo;杜影雲面色不差,依然溫和,語氣卻有些冷澀,說出的話,同樣不帶個人情感,只是理所應當的就事論事罷了。
簡沁就這樣直視著杜影雲,這麼近的距離,久別重逢,苦盼了多年後的第一次,極為奢侈的相對。
他的眼睛如墨,卻乾淨而透亮,那樣得清明,真的不太適合出現在成人的眼眸中,與他的身份不相配,也與此時此刻進行著的話題格格不入。但是簡沁,卻捨不得移開視線,她一恍惚,好像又遙遙望見了那一個迎著風走來的青蔥男孩,好看的,溫暖的,她的心,也甚是安寧。
終於看夠了,稍稍調整下呼吸,&ldo;放心,我自有分寸。&rdo;
簡沁言簡意賅的回了一句,臉上的笑展露開來極是輕快明了,回應杜影雲那雙少年般乾淨的眼眸,卻是毫不理會他言語中透著的嘲諷之意,微微一低頭,垂眸品酒的剎那,無盡的風情暗中撩動,藏匿於肩頭滑落的幾縷輕飄長發中。
其實,簡沁知道,如今的杜影雲早已蛻變成另外一個人,坐在她面前的這一個人,每時每刻都展現得太過完美,無論是商場公事還是休閒聚會,他向來談笑風生,光彩熠熠,以致掩蓋了最真切的人之本性。時常讓人誤以為這就是杜影雲了,然則只是表象而已,沒有人願意花時間去探尋過多真實的底細,而他更不會放開了自己讓別人有機會走進他專屬的個人領地。
所以相比較之下,簡沁還是比較懂他的,她不是低看了他,她不是不知道他的複雜,她只是更願意在自己的心裡把杜影雲定格在那些年少飛揚的青春里,她和他是安好如初的,不曾有任何的間隙隔閡,他依舊是她的那一個鄰家大哥哥,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找尋他的庇護,一切都那麼理所應當。
在奢侈放縱的上流社會穿梭遊走慣了,享盡了富貴榮華,看盡了鬢香麗影,品盡了明眸皓齒,所有高高在上的一切,於杜影雲來說,都是唾手可得,輕而易舉。
鶯鶯燕燕,圍繞在身,不計其數,他是出了名的青年才俊,然而又有一句古語是這樣說的&ldo;人不風流枉少年&rdo;,所以杜影雲的身側從來都不缺女人,而他有沒有興趣,碰不碰她們,樂不樂意和她們卿卿我我,花費那些個寶貴的時間逗留在花叢里,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杜影雲心裡清明得很,世事繁複,人心叵測,幾分真,幾分假,他瞭然,只是懶得理會,永遠魅惑一笑,任其自生自滅,與他何干。
唯獨簡沁,她不同,一直都不同於他身邊群蝶飛舞的女人,她似乎擁有專屬的特權,她似乎可以輕易踏入他設定的界限,一次又一次的為她打破自己的底線,就怕一不小心傷了她,他對她,真的不同。
曾經,他關愛她,他疼惜她,他寵溺她,他當她是自己的小妹,他當她是將來的伴侶,恨不得用盡生命保她周全,護她一世。因為孩童時期的他,孩童時期的感情,都是最純粹的,最乾淨的,也是最珍貴的,杜影雲真的以為這樣相伴著走,就是一生了,這一份感情,這兩個人就此永遠凝聚。
卻偏偏夢醒得太快,原來他一直都錯了。那麼知道錯了又如何,人的心,並不是一道水閘,說開就能開,說關就能關,縱然如杜影雲自控力這般強的一個人,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那麼多年了,他習慣了付出,習慣了對她好,習慣了她的撒嬌,習慣了她的笑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