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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慕容舒清的到来,只是惘若未见。
一个从不踏入,亦不打扰,一个我行我素,孤傲独行。一个于菩提树旁,一个立于傲梅树下。两样的风情,各居一方。
太阳又快下山了,拢了拢绿倚特意为她准备的厚锦袍。今天似乎更凉了,身边的菩提树叶子不时落下。相较与对面越是寒冷越是傲然的梅林,这片菩提树林倒显得有些萧索,但是慕容舒清就是喜欢菩提树既有衰落又饱含新生的悠长生命力。伸了一个懒腰,慕容舒清站直身子,正打算转身离去,却见背对着她的红衣人似乎完成了他的作品,不同于一般人,画好之后,多少会流连的欣赏一番,或修改或题字。而他收笔之后,便不再看那副他几乎画了一个下午的画。随意的靠坐在矮几旁,品茗赏景,似乎,他从未画过。
看他飘逸流畅,自由挥洒的用笔,慕容舒清猜想他应该是在画梅。为自己的胡思意想感到好笑,慕容舒清举步,踏进了这片她看了数日的梅林,只因那画卷旁,摆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第六十七章 楚吟
看他飘逸流畅,自由挥洒的用笔,慕容舒清猜想他应该是在画梅。为自己的胡思意想感到好笑,慕容舒清举步,踏进了这片她看了数日的梅林,只因那画卷旁,摆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缓步踏进梅林,在矮几前停下,慕容舒清被那墨迹未干的画卷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画的确实是一副傲梅图,只是没有一朵艳梅,有的,只是一枝枝苍劲的梅枝,张狂的生长着,或纠结盘绕,或独傲一方。整幅画构图散乱,似随意慵懒,又似野性不羁,看不出主题,又处处抓人视线。
拿起画卷前未干的狼毫,慕容舒清浅笑思量,轻抬皓腕,在这幅另类的画卷正中央留白处,提了两句诗。灵秀轻逸的字体,配上肆意冷傲的寒梅,倒也是相得益彰。慕容舒清刚放下笔,身后传来一声略带沙哑,却如同低声吟唱的声音:“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好句。”
突来的声音让慕容舒清心里微微一怔,刚才还看他坐在旁边,竟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已经站在她身后了。缓缓转身,她终于看清了这红衣人的脸——
如深潭静月般深邃惑人的眼。
如冰雕玉琢般洁净无瑕的脸。
如红梅艳色般瑰丽饱满的唇。
如————
如————
慕容舒清被眼前这张脸夺取了所有的心神,一时间也不知该用何种语言形容这张脸,完美无缺,亦男亦女,有着清风竹露的风姿,也有着严冬傲雪的张狂。他已经超越了性别的定论。
如此对视了一炷香的时间,慕容舒清才恍然回过神来,抚额轻笑,想她“一大把”年纪了,还像个十七八的小女生一样容易受迷惑,轻咳一声,慕容舒清浅笑叹道:“我失态了。”
红衣人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勾唇角,懒懒的回道:“起码你还能说话。”
低低浅浅的声音,似乎在笑,却又让人觉得冷淡。不是那种冷若冰霜般的拒人千里之外,也不是桀骜张狂的让人无所适从,就是那种清清冷冷,淡漠无视的疏离,就足够让人不知道如何与之相处。
慕容舒清好笑的收回视线,她应该为自己见到这样的仙姿妙容还能说话而感到骄傲吗?!拿起矮几上温度适中的清茶浅酌,慕容舒清忽然眼前一亮,是极品泉葚!!这种茶只产于东隅灵泉山上,产量少,难以寻觅,基本上都是野生的。她也是在年前寻得一些,想不到在这竟能喝到。
“清儿!”只可惜,才浅尝了一口,一声严厉的男声打破了这闲适的斜阳美景。
还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清茶,祁睿硕长的身影已经迅速来到慕容舒清身旁,抓住她的手腕,急促的语气中夹杂着恼怒和担心:“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