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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red,他們學校旁邊的酒吧。
自然是一呼百應。
手機一關,獨臂大俠專心做起學術,直做到太陽落了兩回,他老師在群里發出作業收齊的捷報,他終於起身,脫衣服去洗澡。
等出來一看手機,立即氣到七竅生煙——
「倪末!!!」
前一晚,倪末洗完澡出來,收到一條新簡訊,只四個字:「加我微信。」
倪末記性不好,對這個電話號碼卻爛熟於心。她一開始失眠的時候會數綿羊,後來變成背書,前陣子改背沈識寒的電話號碼。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但總怕不小心刪掉或遺失,能記下最好。
她也試著用這串數字去加沈識寒微信,卻屢屢沒被通過。
這回終於如願。
沈識寒卻發來消息:「明晚請假。」
「……」倪末一顆心忽地往下沉,很快問:「怎麼了?」
沈識寒在另一頭面不改色地說謊:「趕作業,一隻手敲鍵盤不方便。」
這還不夠,甚至現身說法,打完字後故意等了一會兒才發送:「趕上期中,都在熬夜寫了,這還特影響學分,寫不完別想畢業。」
這一說法合情合理,他已經預料到倪末不會拒絕。
倪末期待落空,並不好受,但不至於不近人情。
「可以,但下次請假要提前告訴我。」
沈識寒自覺已經足夠遵守合同,心說這還不夠提前麼,但礙於自己作為一名新員工,還沒開始上班就請假,確實有違他尚存一絲的職業道德,何況他還撒了謊。
於是第一次對倪末好言好語:「知道了,ada」
倪末看完退出,可停頓幾秒,又重新點了進去。
她在朋友面前向來不講究隱私,柴暃此前也充分尊重她,但最近總要問她李沛予是否發來消息,以致於她現在進門就習慣性要看她手機。
如果看見她跟沈識寒來往,就徹底露餡。
只好又發:「有事儘量電話,不要發消息。」
然而這話到沈識寒那裡有了另一層目的。
「想白嫖?」他問。
倪末沒明白。
「打電話就又可以聽我的聲音了。」
「……」倪末很快解釋,「不想被暃暃看見。」
發完反而更覺無語,明明是沈識寒的要求,現在乍眼一看,反倒像是她提出來的。
煩躁間不見沈識寒回復,她打算去喝水,手機忽地嗡嗡作響。
她迅速接起:「幹嘛?」
語氣中不帶情緒,聽到沈識寒耳朵里卻像在生氣,他無語一陣才回嘴:「不是你說的有事儘量打電話?」
倪末愣了愣,反應後說:「也不是一定要,我可以刪除聊天記錄。」
這回換沈識寒咋舌,「得,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全是你說了算,也不知道該不該誇你鬼主意多。」
「……」
倪末只是臨時想起,但沈識寒對她的話總有另一層理解,且勢必要用話把她逼到困窘之處。
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解釋:「可能偶爾會來不及刪。」
沈識寒一聽同樣無語,聲音一沉:「聽不出我在開玩笑?」
他當然知道是自己先提出要求,倪末的考慮並不是無中生有,他也是真害怕她那朋友對他糾纏不清,從一開始就杜絕苗頭最好不過。
只是他習慣性要回擊,而倪末也當了真。
這下故意略顯不太耐煩:「電話就電話吧,本來我也不愛發簡訊,加微信不還是你說要給我發文件?」
倪末不欲再辯,有些敷衍:「噢。」
沈識寒一聽,覺得倪末這是又生氣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