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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拿著倪末的信,譏笑著問:「教你寫作業,真的就可以做你男朋友?」
倪末不回答。
那人說:「那現在你是我女朋友了。」說著走近,把信紙攤開給她看:「作為我的女朋友,以後別再把我名字寫錯了。」
他還說,倪末把他們班很多人的名字都給寫錯了。
如果說此前是契約戀愛,倪末的戀愛日常永遠都是講題、寫題,那麼這次有一點點不一樣。
至少在很久之後,倪末還能記得這人姓段。
段同學極具富家子弟的紈絝形象,但他不僅要給倪末當男朋友,還要倪末給他付補課費,甚至在給倪末講完作業,趁著倪末開心的時候,提議要不要試著接吻。
倪末沒有拒絕。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二次是倪末主動,段同學樂得心花怒放,說原來除了學習,你還會別的。
說完又改口,說你這麼認真,怎麼成績還是上不去?又說,倪末,你不會是以學習的名義交男朋友吧?
倪末怎麼也堵不上他的嘴。
起初還能奏效,親他一次,他答應安靜十分鐘。後來怎麼都不行了,他說,你理解理解我,不說話怎麼行啊?
段同學是會撒嬌的,但多了,倪末也就免疫了。
她成績始終提不上去,問題不在段同學講得不好,出在她在學習的時候總會被他打斷,所以分手還是被她提了出來。
段同學說,倪末你好功利。
倪末確實功利。為了學習,她可以在各種眼光下給人當女朋友,為了提高成績,可以在動心之後仍舊跟男友說分手。
現在為了一己之私,她也可以忍受沈識寒反覆無常的脾氣。
沈識寒被她撂了電話,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
他自己表示十點半之前不通電話,那發消息總不算違規。他找出那個紅氣球頭像,發出消息前不忘把聊天框置頂。
「掛我電話?」
倪末很快回覆:「你有什麼事?」
沈識寒覺得,倪末分明是在問:「你是有什麼大病?」
他冷哼一聲,「自己想。」
另一頭的倪末放下手頭的書,「你要是想,價錢可以再商量。」
沈識寒氣到兩眼發黑。
為了她,他昨晚大放血,欠下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要兌現的懲罰。又自動放棄斑斕多彩的夜生活,三避五躲地掩人耳目,就在剛剛,還備受屈辱地接受了他最不能容忍的無情嘲諷。
結果他在她眼裡就是這樣嗜錢如命的形象?
「你再想想。」沈識寒氣到沒脾氣,專心致志跟她對峙起來。
倪末卻回:「你直接說,要請幾天假?」
他沒好氣,「我說了要請假?」
倪末耐著性子:「我猜不出,你有事就說。」
沈識寒哪有什麼事,不過是無端為難她。
但他出口就能成章,隨便想一個理由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
「你沒有提前給我發消息。」
倪末思索一番後問:「你希望我發什麼?」
「我是一名遵紀守法的學生,晚上經常有課,就算沒課也還有作業,導師也經常喊我幹活兒,所以有時候十點半可能趕不上,你至少得提前跟我確認一下。」
倪末認為這段話尚且有理有據,問:「方便幾點發消息?」
倪末的配合讓沈識寒瞬時舒坦,「你覺得?」
「十點二十?」
「太晚。」
「十點?」
「太早。」
倪末不想浪費彼此時間,「你決定。」
沈識寒不滿,「我在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