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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掛,又把手機遞迴給倪末。
「喊我不就完事兒了。」他訕訕說著,轉身去收拾東西。
倪末默默跟他到門口,鄭重其事:「明天別過來了,你要是有空直接在電話里給我講。」
沈識寒卻仍舊不聽,「不來?不來我不就打不著你了?」
似乎是為了證實這句,第二天晚上他還真把戒尺帶了來,學老先生把手背在後面,倪末一旦理解錯了,他就用戒尺挑開她手,指著內容言辭激烈。
倪末知道肌肉記憶對自己的效用,在她的經歷中,「棍棒教育」根深蒂固,下手最狠的是她自己。沈識寒連續來了五天,複習效果卻不好,原因還是在她。
她沖他伸手,「我再不懂,你就打吧。」
沈識寒一呆,「威脅我?」
倪末正色,「打了真的更記得住。」
「我不打人!」
沈識寒是有底線的,可倪末似乎故意要激怒他,幾次下來把他氣得蠢蠢欲動,再下一次,他輕輕一壓,把戒尺拍她手背上。倪末竟然真聽懂了,再試一次,又聽明白。
倪末並沒有故意,她面對難以理解的問題很難集中注意力,壓力越多,她的心理暗示就更強烈,面前像有一根指針搖擺,她不得不逼自己緊張起來,全身心投入進去。
沈識寒用力相當克制,但因為可以真切感受到,效果並沒有刪減。
然而下一刻,戒尺重重打了下來。
她第一時間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等沈識寒扔了戒尺把她手捉起來,她意識到他只是打偏了。
沈識寒的反應比她還大,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笨,一面看倪末泛紅的手,一面看她皺起的眉。
甚至嘴也笨了,有一瞬間像是失去了開口的能力。
「沒事。」倪末試圖抽出手。
他緊拽著不放,終於反應過來,先是把戒尺往垃圾桶里一丟,再凶倪末:「你就淨給我出些餿主意,這下好了,報應到自己身上了吧?」
他將她手一松,轉身出了門。倪末下意識跟出去,就見他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找了個冰袋出來。
遞過來的時候也兇巴巴,「自己按著。」
房間裡手機在響,倪末去接,沈識寒又跟進來,撿起冰袋按在她手背。
倪末想說不用,一縮手他又追過來,她只好放棄。
手機還在震,上面顯示的名字讓兩個人都愣了愣。
「餵?」倪末反應過後接通。
李沛予的禮節始終如一,先說打擾,再跟倪末問候兩句,又很快表明目的:「明晚可以去接你麼?」
被推遲的四人約會這周終於定了下來。柴暃在兩天前就說過要先來這邊跟她匯合,但這不妨礙李沛予來接她。
柴暃說得對,她應該給自己一些機會。
「好啊。」
如此乾脆的回答,讓李沛予很輕地笑了下,「那介意吃完飯一起去看電影麼?」
他補充,「我單獨請你。」
倪末這回猶豫了,她回頭看向身旁好一會兒都一動不動的沈識寒,用眼神問他。
就在剛才補課的時候,兩人說好明晚吃完飯繼續學習。如果他不答應,她會信守承諾拒絕李沛予的邀請。
沈識寒當然看出她眼神,他並不方便開口,但連暗示也不給,始終一動不動。
倪末只好自己做決定,回復李沛予:「當然不介意。」
李沛予並不是話多的人,目的達成也就掛了電話。
倪末放下手機,正準備跟沈識寒解釋,手上的冰袋忽地滑落。
沈識寒鬆了手,無所謂地笑起來,「可以啊,看來在你心裡我小舅還是比學習重要一點。其實我不太明白你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