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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末僵硬回頭的同時,李沛予也跟著一愣,他看了眼倪末,就聽外甥跟他解釋:「癲子把我倆喊出來那次,我來拿了趟東西,就一起上來了。」
他隨口就扯謊,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給他的謊話增添了可信度。
倪末知情,卻只能昧心附和:「對。」
李沛予自然不會懷疑,正要開口準備幫倪末歸置東西,外甥又直接衝著倪末說:「你跟我來一下,這間屋裡有很多東西不能碰,我跟你說聲。」
李沛予知道外甥在某些事情上擁有執念,也擁有雙重標準,他自己可以隨手就把喬伊的玩具拆了,然而喬伊一碰他寶貝的東西,就得被他治一頓。就算不是喬伊,換了任何一位別的人,這話也成立。
他把人攔住,「東西待會兒一塊搬走,搬不下就多搬幾回。」
沈識寒反駁:「樂高怎麼搬?」
李沛予默了兩秒,「實在不行找搬家公司來。」
沈識寒咋舌,正要繼續講事實擺道理,夾在中間的倪末忽然開了口:「沒事,我過去看下。」
說著看向沈識寒,「走吧。」
沈識寒揚眉,轉身帶著倪末往對面房間去,他徑直走到一排書架前,指著上頭根本夠不著的模型,「這些不能動。」
「還有這個,」他隨手一指,好像這屋裡的東西都碰不得,「這個…那個…後邊也還有。」
他朝書架後頭示意,「你去看下。」
倪末不動,「我不會碰。」
沈識寒卻非要她去看一看,倪末只好從那道有些窄的空隙進去,這後頭同樣狹仄,快要貼著牆,只容一個人來回。
稍微俯身一看,架子後半邊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放。
倪末無言地回頭,沈識寒早跟上來,就在她身後,將將把她出去的路給堵上了。
「看清楚了?」他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僅是嘴上,行動上也要為難她,他往前一步,倪末只好後退,再往後,徹底貼上了背後的牆。
即便是這樣,他還作勢要擠她,低著腦袋,再近一步就要磕上她的臉。
他最能裝腔作勢,把「無辜」跟「抱怨」這兩套結合起來,「你給我發消息,我不回,就不能再給我發兩條?」
他指的是倪末那條「醒了麼」,他起了個大早,等半天就等來這一條,他十分不滿意。
這份不滿意又被他表現在肢體動作當中,他覺得倪末是塊和好的白色麵餅,只等他去壓一壓,揉一揉,再捏一捏。
只是這麵餅還會推人,就推在他胸前,力道軟綿綿的,壓根不能讓他動上一動,他臉還越挨越近,近到他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倪末繼續推著他,他卻仍舊不動,恨不得整個人壓下來,她被他身上那股青葉子味徹底裹挾著,耳根漸漸熱了起來。
門外清晰地傳來喬伊說話的聲音,她正跟她爸爭論哪個口味的冰激凌好吃。
沈識寒則越貼越近,他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了,左臉蹭一下倪末鬢邊的髮絲,再換右臉,轉換間鼻子很輕地擦過她臉頰,他呼吸跟著一滯,感受到倪末推他的力度變小,腦袋嗡了嗡,他深吸一口氣,低頭,直接把臉埋進倪末脖頸。
倪末脖子裡一熱,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她隱約感受到他臉部輪廓,感受他的額頭、臉頰、鼻子,感受到他摩挲間的一呼一吸,每一次都長而深重,細細密密地噴到她皮膚上,她忽然像是沒了力氣,重心落到背上,冰涼的牆面卻並不能給她的身體降溫。
喬伊似乎走遠了,但聲音依然傳進來,她已經開始遊說她爸,想把冰箱裡的所有冰激凌吃掉。
不過幾秒鐘,她說話的聲音又忽然越來越近,脫鞋打在地上,「嗒嗒」聲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