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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完澡不習慣吹頭髮,倪末先前還會幫他,現在她管不著,他就又打回原形。
他濕著頭髮縮在被子裡,讓自己整張臉占據在屏幕里。
「要不要我喘給你聽?」
倪末沒立即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忙拒絕:「不要!」
沈識寒在那邊笑,笑著笑著就開始喘了起來。
倪末忙捂住耳朵,又用被子裹緊腦袋。
她本來就喜歡他的聲音,起初兩人只是接吻的時候,他就喜歡喘,倪末每次聽都不太受得了,後來到了床上,他既因為忘情也因為動作過於激烈,每每都喘得倪末頭皮發麻。她並不沉迷於肉欲,卻怎麼也抗拒不了沈識寒。
現在隔著被子,她也聽得臉紅心跳。見那邊不喘了,才讓自己腦袋鑽出來。沈識寒無時無刻不愛逗她:「你要真不想聽,掛電話不就好了?」
倪末隔著屏幕瞪他。又問:「項目還順利麼?」
沈識寒笑,「就不能問得直接點?」
「能按時回來麼?」
「再直接點。」
「我很想你。」
沈識寒滿意了,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見。
緊接著就又不正經了,「我再喘一次,你這回仔細聽一聽?或者你給我聽聽?」
倪末直接掛了電話。
沈識寒又給她發來信息,她不願意回,等他連發幾十條,她才挑了其中一條「做學術好累,你就不能理理我」回覆:「快去睡。」
起初兩人就這樣在電話里吵吵鬧鬧,漸漸地,倪末不怎麼及時回簡訊,再後來,她不願意接電話。
有一回在沈識寒的堅持下開了視頻,沈識寒看見她窩在床上,頭髮蓬亂,滿臉憔悴。他的猜想得到印證,並沒有試圖安慰她,只是問她吃飯沒,她說不想吃,他就給她點了外賣,後來在視頻里哄著她吃下去。
倪末吃完外賣繼續睡,迷糊中聽見有人進門來,再有人過來探她額頭。她知道不是沈識寒,他不可能這麼快回來。她聽見薇諾安的聲音,逼自己睜開眼,見薇諾安沖她笑,「射nn讓我過來看看你。」
倪末想起薇諾安提過的「馬桶」,有那麼一刻不敢看洗手間。她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情緒好轉,又再三保證有事一定找她,才讓薇諾安回去繼續上課。
她以前有過一段十分嚴重的時期,一個月都躺在床上,等終於出門,連走路都需要適應,仿佛忘記了怎麼生存。
她有信心不會再倒退回那個時期,但仍然控制不了當下的情形。
不同的是,以前的她沒有期盼,沒有克服的決心,現在她有。
沈識寒確定歸期的時候,倪末暫時從低落的情緒當中抽離出來,有逼迫自己的成分,但總體還算穩定。
回來的前兩晚,沈識寒在電話里問:「說吧,後天晚上要我怎麼伺候你?」
他說話總有特定的語氣,倪末被他逗笑,也開他玩笑,「你睡相那麼差,不跟我睡就是對我的恩賜了。」
他裝作生氣,「能不能說點真話?」
回來的前一晚,他又在電話里問她晚上打算吃什麼,倪末說不餓,吃個麵包就好,他不答應,很快就告訴她已經給她點好外賣。
外賣來的時候兩人仍在通話,倪末跟沈識寒說了聲才起身去取,一推門,外頭站著明天才該出現的人。
他拿一份打包回來的晚飯,身邊立著倪末先前幫忙收拾好的行李箱。
倪末嚇得沒動,對面的人問:「是您點的餐?倪女士?」
倪末壓根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呀?」沈識寒笑著湊近,「讓我來檢查下。」
說著仔細去看她眼睛,倪末聞到他身上風塵僕僕的氣息,也認真地去看他。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