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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头儿没走,说要等我大婚后再。我去找阿玛就听见老头儿劝我阿玛:“这就像做买卖,愿买就买。你不要理会,不要去皇上那里提,也不要在人后议论,就当不知道。反正是姻缘打不散,是孽缘早晚毁。”我听了后面这两句就呆站在门边。
从此我阿玛果然很坦然地上朝下朝,在康熙面前只字不提,在人后也半句不说。有人拉住他要聊这事,他也是哈哈一笑就走开。
农历十一月末了,又下了雪;铺天盖地的大雪,我披着披风在廊下站着,看风卷雪飞。
柳儿来劝我进屋,我微笑说:“再站会儿,这雪下得正好看。”柳儿给我热了酒送出来。
宜妃娘娘的赏赐就在这风雪中来了,送了双份来。这个娘娘可真让人失望,要不您就死扛到底。要不您就一开始就应下,这算什么?下马威?
我做过美梦,要是最后这亲事黄了,我正好借机不嫁,现在只能空自感叹,天不随我愿啊!
雪下了一夜,夜里院子里有刮断树枝的脆响声,然后就再也没有睡着,呆呆的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顶风冒雪的进宫去谢恩去,这位婆婆一开始就给我这种坏印象。
马车晃晃悠悠驶进紫禁城,一过宫门,我终于昏睡过去。
作了很奇怪的梦,我好像是个小女孩,满心的兴奋好奇去挑车窗帘子去看什么,胤禛就这样出现在梦里。
我猛然惊醒,心突突的狂跳,呼吸也阻滞起来,急忙扑到车口,就这样半跪着一把把帘子掀开,要好好呼吸一下。
那在宫门处接手赶车的小太监,赶紧把头低下去。
胤禛正走到对面,忽然见我掀帘子,怔住了。还是没事人一般,从车旁慢慢走过。他戴着的冬冠上面有薄薄落雪,紫貂外袍下蓝色的朝服衣缘。这么近的擦身,我甚至可以看见有一片雪花落在他睫毛上,然后他微微的眯起眼睛。还有他紧抿的嘴唇轻轻的发颤,是因为寒冷吗?
我想叫他,却终于没有开口。他微微的回了头,但是终于没有停住脚步,没有回过头来。就如此的擦身而过了。
我坐回车里,把脸埋在手心里,忽然觉得很累。
有嬷嬷在宫门口等我,我总觉得环境很熟,所以我也没注意那嬷嬷伸出来的手,只是自己踩着阶梯下车,然后站在宫门口打量,暗自感慨真的很熟啊。
那被我忽视的嬷嬷,青白着脸色走上来轻咳一声:“小姐,以后这宫里的规矩您得守。”守?不就是没拉着你的手下车,让你没了面子?
我微笑看她:“不重要的规矩以后再学,不能让娘娘等。”她愣住看我;我也看她,终于她把头低下去:“是,奴婢造次了,娘娘等您好一会儿了,请进吧。”
宜妃娘娘在正屋端坐,美丽的眼角高高的挑着,和她那个九儿子一个德行。克制了又克制,还是忍不住微微笑起来。于是这个美丽高傲的女人就狠狠皱了眉。
一个笑容就愤恨成这个样子?你也耍够了威风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的神情一定懒散了,反正今天很累。不理她,该做的礼仪没少就行。她不喜欢我,去抱她大腿也白搭。
“你们董鄂家也是大族,这是嫁给阿哥,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我听说你一向规矩松散……”她絮絮叨叨一直在说。
我就听着,却一句也没往心里去,反正她说完了,又不能叫我再背一遍给她听。至多是“都记清了吗?”我说记清了不就完了吗?
正说着,有人来报:“娘娘,九阿哥来请安了。”宜妃眼神扫过我,十分不悦。你儿子来请安也是我的错?
她挥手让把胤禟请进来,他一进门就带了一团冷气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从我们被指婚这是第一次见面。
胤禟请过安直起身来,这个男人以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