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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隐隐透出一丝红晕,大眼睛里两眶泪水,益发显得楚楚动人。
吴凌风斗然一震,心中像是一张平静的弓突然被人拉动弦索,抖颤不已,他暗道:“这姑娘实在太美,只有用‘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粉则太白,敷朱则太赤’来形容才恰当。”
辛捷也觉得这女子绝艳惊人,比之自己认识的方少碧、金梅龄犹有过之,似乎只有那无极岛主的掌珠菁儿才能和她一较长短。这一下,那几个美丽的影子顿时飘入脑海,少碧的娇憨,梅龄的温柔,菁儿的绝艳,的确,这些是多么值得回忆的事,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幻景,他想到少碧及菁儿毙身狂涛,梅龄生死不明,不禁鼻头一酸。
那少女原来哭得甚为悲切,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男子站在身后,顿时止住了哭声,莹莹泪光依稀可见一个是蒙着面孔的人,另一个却是俊秀无比的少年,不知怎地,她脸上忽然一阵红晕,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心中一阵发慌,那美少年双眼中射出关切的光辉,令她不敢正视,终于,她一低头,又低声哭了起来。
辛捷从幻景中被惊醒,他刷地插好了剑,见那少女正低头抽泣,吴凌风的脸上却满是焦急和关怀的样子,他怔了一怔,立刻明白了吴凌风此时的心境。
辛捷走近了两步,脚步声令那少女抬起了头,她看了看辛捷面上蒙巾的七朵梅花,似乎有些害怕地退缩了一下,辛捷问道:“请问姑娘芳名?姑娘是怎样和这批强盗遇上的?”
那少女停顿了哭声,凄凄惨惨的说出她的经过,虽然是辛捷问她,但她回答时却一直看着吴凌风,似乎有点害怕辛捷的模样。
原来这少女姓苏,芳名蕙芷,父亲苏鸿韬本是朝廷一个吏部侍郎,中年丧妻,仅得一个女儿,视若掌珠,苏鸿韬爱妻甚笃,一直不曾续弦,父女二人相依为命。那年头吏部待郎官虽不小,但若只凭一点薪俸实在少得可伶,苏鸿韬是寒苦出身,举目无亲地自发自愤,才凭科举做了官,他禀性正直,那里省得贪污搜括的那一套,是以官虽不小,却落得两袖清风,四壁萧然。
然而其他朝廷大员却无一不贪污搜括,视财若命,苏鸿韬一腔报国雄心,被磨得冰消瓦解,他终于看破这一套,辞了官携带女儿打算回湖南家乡,以度晚年,虽然在家乡也没有什么亲人,但是“人不亲土亲”,他老人家漂泊一世,总想骨肉归葬故土。
山左双豪却看走了眼,只打听得苏鸿韬是个朝廷大员,却没料到苏鸿稻是个两袖清风的清官,他们见苏家车辆往桐柏山走,正好任卓宣命他们到桐柏山会合,预备围击落英剑谢长卿,于是一路跟了上来。
苏鸿韬的车马只有一辆大车,完全不是一个大员归乡的模样,但山左双豪却料定这车辆愈少,足见车中必是珍贵的东西,这一下更下了动手的决心。
可伶苏鸿韬及一干仆人都遭了毒手,双豪却连一个铜钱也没有搜到,正待逼问苏蕙芷时,却碰上落英剑谢长卿,才双方动上了手。
以后的事,苏蕙芷伏在老父尸上痛哭,对辛捷等人的厮杀根本不闻不问,是以不清楚。
苏蕙芷说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又低声哭了起来。
吴凌风和辛捷对这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大姑娘,实在感到束手无策。
吴凌风对辛捷望了望,又对苏姑娘望了望,正想启口,辛捷却抢道:“大哥,你快劝劝她吧。”
吴凌风脸上一红,但仍上前对苏蕙芷道:“姑娘请暂节哀,目下还是先将令尊遗体安葬重要。”
那苏姑娘果然止住了哀泣,辛捷和吴凌风抽出长剑在地上掘了一个洞,将苏鸿稻的尸体埋了进去。又另挖了一个大坑,车夫仆人的尸首一齐埋好。
吴凌风忽然从树下搬来一方巨石,准备用剑在上面刻几个字,辛捷接过巨石,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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