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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宋辭一直在走神，老師在講台上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ldo;到我辦公室來。&rdo;

&ldo;馬上。&rdo;

微信消息提醒，宋辭深吸一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ldo;老師，您找我。&rdo;宋辭走進唐楨辦公室，輕輕帶上門。

&ldo;什麼意思?&rdo;唐楨把一張紙舉到她面前。

宋辭接過來了瀏覽了一番：&ldo;哦，這是我的出國交換申請，這麼快就下來啦?&rdo;

&ldo;你要走?&rdo;

&ldo;為什麼?&rdo;

&ldo;什麼時候決定的?&rdo;

宋辭把東西放回去，朝他笑：&ldo;您一下子問這麼多個問題，我先回答那一個呢?&rdo;

&ldo;出國交換的時間是一年，回來後趕不上同屆的答辯，必須等下一屆的答辯，會延遲畢業。宋辭，你原來的計劃里並沒有研四。你是臨時起意的對嗎?&rdo;唐楨無視宋辭的言語閃爍，替她給了答案。

&ldo;為什麼?我想知道原因。&rdo;

&ldo;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rdo;

&ldo;真話。不要對我說謊，宋辭。&rdo;

宋辭收緊自己垂在腿邊的手：&ldo;唐楨，我怕，我好怕，從馬來來惡意捏造你的那些事開始我就好怕。我可以不在乎現在可是以後呢?你能保證我們會一直走下去嗎?&rdo;

&ldo;我能。&rdo;唐楨注視她，眼神篤定。

&ldo;可我不能。我才23歲，我還不確定自己想要什麼。如果以後我們分開了，這檔子事兒被曝光，我還怎麼繼續生活?我父母呢?&rdo;

&ldo;你已經過完了自己一半的人生，我說是剛開始也不為過，我為什麼要為你搭上我人生中的大部分光陰?&rdo;宋辭的語氣里滿是哀求。

&ldo;宋辭，住口。&rdo;別說了，我不想恨你。

&ldo;我不。唐楨，你明不明白，如果我們不分開，就像是馬來來說的那樣，一輩子都會在提心掉膽中度過。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rdo;

&ldo;啪‐‐&rdo;唐楨猛的起身，把身後的椅子往後退。從桌後一步步走到宋辭跟前：&ldo;你怕?你不想?&rdo;

&ldo;回家是個幌子吧?不過是想躲著我罷了。主動求歡，是想讓我不多想?&rdo;

&ldo;呵。&rdo;唐楨冷笑：&ldo;計劃這麼周全，如果我不放你走是不是很對不起你。&rdo;

&ldo;好，好，好。&rdo;他笑著搖頭，抱住宋辭的腦袋：&ldo;你知道的，我最見不得你難受。我答應你，我全都答應你。&rdo;

&ldo;洛杉磯的友誼校那裡還有個夏令營，我把那個名額也給你，既然想走就快點走吧。以免夜長夢多，是吧?&rdo;他臉上的自嘲讓她心如刀割。她賭對了，賭他捨不得她難過。

&ldo;好的，謝謝老師。&rdo;得體的微笑告別，她要快速逃離隨時有可能暴露情緒的現場。

唐楨言出必行，校方很快就通過了宋辭的申請。此前，她告知了父母出國一事，宋氏夫婦雖覺突然，但一想女兒是去學習的就立馬釋然了，一家三口約了時間在機場告別。沈釗沒多想，祝她學業順利。李佩玖隱約猜出了些原因，卻是不敢主動提及。只是給了一個擁抱，附耳一句：我隨時都在。

宋辭收下所有囑咐，登機前戀戀不捨地掃視四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