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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侯爺今兒專門囑咐,夫人要打起精神來應付,後幾日怕是要客走旺家門了。姑娘快睡吧。&rdo;
行昭乖巧地應了。
黃媽媽這才輕手輕腳地放了帳子,吩咐人熄燈熄火,帶著丫鬟們出了房門。
屋內陡然暗了下來,只有一盞羊角宮燈微微弱弱地亮著光,行昭掩了眸子,心裡細細想著賀琰那句話的含義,有客盈門,這個客里有黎家,有信中候家,有其他的交好貴家,可為什麼需要打起精神來應付呢?需要應付的,難道要是應邑?賀琰知道應邑要來賀家,卻攔不住,但又在大夫人面前既安撫又敲警鐘,這是什麼矛盾的道理。
應邑來賀家應該是這幾日的事兒了,該來的總會來,她的第一次登門會以什麼樣的形式與理由呢?會不會初來就鋒芒畢露?還是選擇循序漸進?行昭不知道。
黑暗中,光明在哪裡,行昭也不知道。行昭篤定的是,塵封的往事正被人揭開面紗,拂去灰塵,一點一點地以它的原狀出現在人們面前。
而這一次,她就是光明。
今天更這麼晚,真是對不起啊!
第二十六章 端倪(上)
更新時間2013-8-15 18:45:51字數:2507
夜很深了,除卻風颳過樹杈&ldo;呼呼&rdo;的聲音,再沒有任何聲音了。懷善苑裡陷入了無邊蔓延開的黑寂中,只剩了一盞閃著微弱光亮的燈靜默地杵在床腳。
透過青碧色螺紋雲絲罩,能看到行昭緊緊蹙著眉,死命咬著牙關,額上直冒汗。
在夢裡,有一個穿著一身大紅色龍鳳呈祥嫁衣的女人走近了,在一片白光虛無中,那樣的紅,鮮艷得像是涓涓而流的血。女人的臉一閃而過,丹鳳眼,柳葉眉,還有一個尖尖的下巴高高抬起,顯得倨傲而刻薄。
行昭心中悶,悶得想尖叫卻叫不出聲。畫面一瞬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躺在地上,手裡握著一支點翠赤金簪子的女人,圓圓的臉青紫一片,顯得猙獰不堪,雙眼鼓起,眼裡直直看向天頂,眼皮怎麼合也合不攏。
行昭拼盡力氣往那邊跑啊跑啊,卻怎麼樣也跑不到大夫人身邊。
&ldo;母親‐‐&rdo;這是一種怎樣悽厲又無助的呼喚啊,尖銳地刺破了懷善苑的夜空。
行昭騰地一下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抹了一把臉,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睡在暖榻上的蓮玉趕緊起身,小襖也來不及披,衝上去撩開了帘子,見到的是驚魂未定的行昭,也顧不得了那麼多,順勢坐在床沿邊兒,一下一下地拍著行昭的背,一摸卻發現小衣已經打濕透了,便揚聲喚了外間值夜的小丫鬟:&ldo;溫壺茶水,再打盆溫水來!&rdo;
外間守夜的荷葉也聽到了動靜,趿了鞋子急急慌慌地點燭溫茶,端著托盤送進去。
蓮玉服侍著行昭喝了兩口茶,又拿著帕子給愣在床上的行昭隔了背,讓荷葉出去,才溫聲安撫:&ldo;姑娘是夢靨著了,沒事兒沒事兒,醒來就好了。咱們喝口茶,定定神。&rdo;
行昭呆呆咽下,眼神遲緩地移向蓮玉,看了眼蓮玉在燈下溫婉和宜的臉,心中酸楚與無助陡升,摟住了蓮玉,將臉埋在她懷裡,無聲地哭:&ldo;我夢到娘了,娘還是死了…娘還是死了…&rdo;
最後幾個字說得似乎低到了塵埃里,蓮玉鼻頭一酸,姑娘日日盤算,步步為營。從坦白,到搬正院,再到套話。每一步都走得精準無比,她知道姑娘心頭是慌的,是怕的,絕沒有表面那樣的從容明朗。前路不明,又牽扯到了兩個至親的人,又有誰能做到運籌帷幄,不出破綻呢。
&ldo;蓮玉小時候聽村裡的老人們說夢都是反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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