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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羅巧巧手中有小白，把他送給天府大人比十個狐妖傀儡都值錢。

&ldo;小白。&rdo;蘇九歸輕聲喚他。

小白嗯了一聲，這是蘇九歸第一次主動叫他名字，問：&ldo;怎麼了?&rdo;

&ldo;多謝。&rdo;蘇九歸道。

&ldo;謝什麼?&rdo;小白捂好一隻手腕，然後捂另外一隻，仿佛蘇九歸是什麼很金貴的東西。

&ldo;謝你幫我布陣。&rdo;蘇九歸道。

四鏡鎮魂陣是他當年設下的，不知道怎麼會從太清山流落到民間，又被羅巧巧拿走。

他一個人不可能做到吸引羅巧巧還能去布陣，如果沒有小白，他根本逃不出去。

小白笑道：&ldo;哥哥教得好。&rdo;

他只是按照蘇九歸的囑咐去做了而已，如果陣法不成功，他另外也有法子可以帶蘇九歸離開。

一個羅巧巧算是什麼東西，這天下沒有他帶不走的人。

&ldo;你為什麼出現在齊巧齋?&rdo;蘇九歸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小白已經包紮完了，他捆上最後一個結。

治癒似乎在消耗他的能力，他沒有以往有精神氣兒了，看上去有些睏倦。

小白打了個哈欠，瞳孔變得更白了些，道：&ldo;不知道啊。&rdo;

兩次詢問他都給了相同的回答。

&ldo;嗯?&rdo;蘇九歸以為小白起碼會說個謊來應付自己，誰知道他竟然這麼自如。

小白道：&ldo;我醒來就在了。&rdo;

蘇九歸：&ldo;你來幾天了?&rdo;

小白歪著腦袋想了想，道：&ldo;兩天。&rdo;

兩天，在蘇九歸的殘魂到來之前，小白就已經來到齊巧齋，他先來了一步。

蘇九歸問：&ldo;羅巧巧沒發現你?&rdo;

小白笑了一聲，&ldo;他發現不了我的。&rdo;

他在齊巧齋兩天，羅巧巧品級實在是太低了，連他的影子都沒看見，那個蠢貨還以為齊巧齋只有蘇九歸一個人。

蘇九歸啞然失笑，小白言語間還很得意。

要想不被羅巧巧發現，小白要麼是三品以上的大妖，要麼他就是一縷亡魂。

百鬼無形，羅巧巧的蜘蛛再有能耐也不會發現一片殘魂。

蘇九歸難以確定小白到底屬於哪種，問：&ldo;為什麼來這兒?&rdo;

蘇九歸的問題有些怪，他都已經預料到小白回他不知道了，或者裝傻。

可是小白竟然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又笑了，他笑得時候會露出一雙小虎牙，&ldo;我要保護哥哥。&rdo;

他說的乾乾脆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蘇九歸愣了，保護他?上一個說保護他的人已經被他驅逐下山。小白說的那樣堅定，仿佛自己生來就是為了保護蘇九歸的。

所以，蘇九歸讓他布陣他會去，蘇九歸讓他別出聲他就不說話，蘇九歸強行與狐妖共情，小白要把蘇九歸叫醒。

可能如果蘇九歸叫他去死，他也會去死。

有因便有果，小白看上去像他的果。

蘇九歸上輩子斷絕六欲，因果不沾，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種緣分。

遠處傳來腳步聲，雲間城人甦醒了，剛醒的人都在往齊巧齋的方向走。

齊巧齋失火鬧得動靜太大，他重生的消息應當瞞不了多久。

當務之急是要找個地方落腳。

蘇九歸手腕癒合，沒什麼可以非要讓小白離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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