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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初次見她的時候,以劍抵喉,眉宇間神采飛揚,營火旁,她巧笑倩兮。
&ldo;我……我叫羋游,既然交過手了,我們也是朋友了,你也不必對我特殊待遇,叫我小游就好了。&rdo;
&ldo;我也希望能夠效忠你,幫助你。&rdo;
此身馳騁疆場,一生。
[天明]
&ldo;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墨門,兼愛平生。&rdo;
雖然和月兒的父親的初衷不符,但我最終還是將墨家發揚光大,也幫助了我的姐姐。
如果我能點早點強大起來,阿姐是不是就不會死?
姐姐曾經告訴我&ldo;人要向前看,要前進,或許回憶很美好,但我們是活在現實中的人,我們必須向前看&rdo;,我知道,只要我幸福,她就會很開心。
所以我要繼續前進,縱使身後就是我已經逝去的姐姐。
&ldo;爹爹!&rdo;
&ldo;天明。&rdo;
[蒙毅]
蒙家世代效忠大秦,我的祖父、父親、兄長,都是秦國的名將,與扶蘇和花團結緣也是順理成章的。
那時候她還小,看起來傻乎乎的,卻總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精明。我想,無論是誰,最後都沒有想到她會成為九五之尊吧。
&ldo;小兄弟‐‐&rdo;
&ldo;小兄弟‐‐&rdo;
&ldo;阿毅‐‐&rdo;
老妻畫紙,稚子敲針,歲月之間,她的話語漸漸消失,只餘下她慡朗的笑聲,一如少年。
[鍾離昧]
&ldo;臣願意追隨公主。&rdo;
這一句,我就做了一輩子。
或許是因為追風弧箭的&ldo;追&rdo;字,大概真的是個不祥的字眼,我這一追就追了一輩子。
東郡風雲,靖邊之役,我從未離開過她。
可世間總有這樣的距離,無論怎麼追都追不上,我和她最終還是愈來愈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或許就是這樣‐‐你獨坐咸陽,我孤立東郡。
可如果重來一次,我大概還是會答應她吧。
恍惚間,那個少女端坐在我面前,眼中仿佛包含萬千光華,期待地看著我。
&ldo;臣願意追隨公主。&rdo;
[張良]
想來大概是有十五年,那十五年,縱使活的艱辛,與人博弈於生死間,卻從未有過疲累。
是什麼時候開始覺得累的?我也記不大清楚了。
或許是那一年的冬天,大雪紛飛,卻再無人與我共白頭,抵額取暖。
一年又一年,故人漸次凋零,唯有我,仍舊煢煢孑立。
&ldo;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rdo;不疑輕輕地吟誦。
我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大雪。
辟疆道:&ldo;舅舅已經答應了,准父親葬在羊山。&rdo;
驪山坐西向東,可觀東方六國,她葬在海棠山,坐東面西,可眺望西方。
而羊山只是一座小山,就在海棠山西側。
生時共治天下,死後同守國土,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曾經很厭惡她,恐怕從未想過做她的臣子,連死都要葬在她身旁。
&ldo;明明如月,何時可掇?&rdo;
[嬴花團]
&ldo;十載,朕破匈奴、建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