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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間的大掌也越錮越緊。
他眯著眼看她,咬牙切齒的低語:「叫你過來就過來?嗯?」
「怎麼每次都這麼聽話?」
「不長記性?」
他目光慢慢劃至她纖細的脖頸:「若我要殺你,你能有半點還手之力?」
杜言之的模樣不太對,視線雖定在她身上,卻總感覺他有些飄忽,像是陷在什麼狀態里。
雖翻滾著明顯的怒火,但他語氣底下埋藏的悔恨也不經意流露,還有那幾分不知是否是對自己的惱怒。
但唐鸝高度緊張下並未細細分析他的情緒,只知這人此時處於一個魔怔的暴怒狀態,她能做的只有讓他熄火。
腰已經快被他折斷了,更別說下顎和臉頰,估計早已紅的不成樣子。
且這杜言之長得過於合她胃口,拋去別的,她對這張臉喜歡的緊。
唐鸝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調整好狀態,原本下意識抵在胸前作為防禦的雙拳鬆開,順勢向上環住他脖子,將自己往前送了送,更近的聞著男人身上的淡淡清香。
看向他時眼中已帶了媚,朱唇輕啟,聲音跟勾人似的在他耳邊低語:「聽話?三爺怎知,唐鸝不是心甘情願?」
腰間大掌更加用力,他身體好似僵了僵,死死盯著她的雙眼:「心甘情願?當真?」
「自然是真。」
杜言之原本扶在她頸後的手一路向上托著她頭,將她緊緊按在懷裡,垂首抵在她耳邊呢喃:「再說一次。」
唐鸝乖乖回答:「三爺,是我自願的。」
男人呼吸粗重,半晌後聽到他壓抑的低笑,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好……」,但仍舊沒放開她。
不知過了多久,唐鸝感覺腿都要站麻了,這才被人鬆開。
禁錮自己的力量消失,但她也沒向後逃離,依舊站在原地看他。
杜言之已經恢復如常,身高腿長的男人站直後比唐鸝高多半個頭,垂眼戲謔道:「不怕我?」
「為何要怕?」唐鸝也回視過去,「三爺是唐鸝日後的丈夫,哪有妻子畏懼丈夫的道理?」
「更何況,三爺口口聲聲說對我一見鍾情,那現下自然是捨不得欺負我的,既如此,又有何怕?」
杜言之輕笑出聲,放下的手再次在她頰邊輕撫:「就這麼幅惹我疼愛的嬌俏模樣,當正房夫人壓抑了本性,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說,三爺英明。」
捏了捏她掛著耳飾的軟嫩耳垂:「這會兒外頭輿論未停,突然公布婚訊定會對你不利,下月婚禮如何?」
這個想法倒是與她不謀而合。
唐鸝應下:「好。」
「這幾天受累了,好好休息,待會兒我讓趙彰送你回去。」
杜言之突然笑:「放心,不止現下捨不得,說不定日後,這杜公館裡只有你唐鸝一個。」
男人嘴裡的花言巧語十句有九句半都信不得,更遑論杜三爺這種花邊新聞多到數不清的公子哥。
如今他占著上海灘政界頭把交椅,身邊女人能少了才怪。
唐鸝適時露出嬌羞,紅著臉低下頭:「好。」
杜言之如何看不出她的裝模作樣,聞言笑的愈發愉悅。
清董憐她近日受苦,特意停了她所有工作,讓她能夠好好休息。
但還是沒能擋下政商兩界為杜言之準備的第二場接風宴。
頭場沒能等來杜三爺,這第二場自然是百般邀約,得到三爺應邀前往的消息後,人們尋遍了上海灘的各項法寶,辦的轟轟烈烈,豪奢華貴。
唐鸝作為如今最負盛名的歌姬,自然推不得。
三日後,華燈初上的夜晚,清月大酒店戒備森嚴,士兵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