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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回去问问我哥好了,看看他有没有法子?”
“也好。”说到底,如意绣庄总不能一直歇业吧?
天色将晚,杜云寻与范安柏一同离开欲回书院,马车行到半道上,忽然一声长鸣,马车便骤然停住,小厮急忙护住他,边口气不善的朝车外喊着让车夫小心些,车把式憨憨的应了。
“问他怎么回事?”
这车把式年近三十,虽有些憨,但驾车稳当,范安柏出入都坐他的车,只听他瓮声瓮气的回道,前头有人,小厮抬头看去,只见道旁昏暗,一株老树随风婆娑起舞,树叶沙沙作响,竟是未离枝飘零。
“去瞧瞧。”范安柏令护卫去查看,小厮不会武,万一是歹人潜藏,见人过去,不分青红皂白就砍可就不好。
两名护卫屏息戒备轻巧的靠过去查看,那指使人偷盗绣样的贼人尚未就擒,可不好大意。
过去一瞧,是个瘦弱气息不定的少年偎在另一壮硕少年的肩头上,壮硕少年鼻青脸肿的,看来挨了一顿好打,再细瞧,壮硕少年的手压着肚腹,空气中有股血腥味,这顿打不轻啊!
一名护卫飞快回报,范安柏和杜云寻好奇心起,靠上前去,赫然发现,那瘦弱少年,竟曾是太学学伴的姜唯。
“他就是姜唯?”杜云寻入太学时,姜唯已离开,所以他没见过此人,只听大哥提起过,也曾听范安柏说起,姜家绣庄的兴起,与姜唯当年所提不谋而合。
“是。”范安柏面色凝重的看着姜唯,壮硕少年应该是侍候姜唯的小厮吧?怎么主仆二人落到如此境地?
“大少爷,这位公子病得很重,这少年血流不止,看来……”小命快不保了吧?护卫话声方落,姜唯便睁开了眼,嘴唇无力的嗫嚅着,却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救人为先,先将人送到最近的医馆去。”
车夫憨憨的应了,帮着护卫将姜唯主仆二人抬上范家的车,范安柏则与杜云寻上了杜家的车,一行人急急忙忙赶往医馆。
医馆大夫先为姜唯把脉,开了方子令人去熬药,才招了药童数人为壮硕少年疗伤。
范安柏留下小厮守着,自己则与杜云寻先回书院,一回到书院,杜云启就找来了,“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路快担心死了。”
坐在范安柏房里的范安岳,脸蛋红红的怒嗔,“哪有?明明是子守哥担心复哥。”
“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故人,耽误了一会儿。”
“故人?谁啊?”杜云启让人端晚饭来。
“姜唯。”
“哦,他啊!他怎么也在广陵,等等,姜,不会跟姜家绣庄有关系吧?”杜云启反应倒是挺快的,毕竟他也曾听闻姜唯当年说的为商之策。
范安柏他们知道的也不多,能说的就那些,饭菜上来后,四个人草草用过饭,就各自回房歇下不提。
隔天一早,范安柏留在医馆的小厮回禀。“姜少爷已经醒了,请大少爷有空的话就过去一叙,他那小厮幸得捡回一命。不过还得好生调养。”
范安柏点头让他下去休息,派了另一个小厮回家。将这事告知范大总管,让他使人将姜唯主仆接回范家去疗养,他昨日才返家理事,接下来要考较,没空返家,让他与姜唯说一声,请他在范家好生休养。有什么事,等他忙完回去再说。
不管姜唯反应如何,范安柏他们忙着考较一事,连去东陵看阿昭都没时间。那有空见姜唯。
而京里的范府,范安兰有生以来遭受到最大的挫折,金秋宴,她无缘参加。
年初她被狠罚了一番,姨娘求情也无用。好不容易夫人开了口,父亲点头解除对她的惩处,原以为她和姨娘从此没好日子过了,谁知她和范安菊竟双双住进新修整的院子,虽不及昭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