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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前陳飛接到姜彬的電話, 被告知莊檢察長不建議出群體搜查令。意料之中,但羅家楠不甘心,又去磨蹭局長,結果被齊局從辦公室里轟了出來。
「哎,這官當的越大,膽子越小。」回家路上,羅家楠一直在那叨叨,「當頭的不擔責任,難道要我們一線幹活的去擔?」
祈銘看了他一眼, 說:「有閒心說風涼話,不如想辦法鎖定嫌疑人。」
「我跟局長說了啊,把範圍縮小到研究生宿舍那一層, 這都不行。」羅家楠說著猛敲了下喇叭,前面那輛車磨磨蹭蹭的, 害他又多等一個紅燈。
祈銘問:「你以什麼理由來判定嫌犯是研究生?」
「這案子不會是太年輕的人幹的,本科生的年齡閱歷擺在那, 趙副隊也是這個意思。」
「有進步,這回知道用腦子而不是肌肉辦案。」
羅家楠「哈」了一聲:「我是省公安大學偵查學院出來的,正經科班生,不過還好我沒接著往上進修,要不上哪碰見你去。」
「命里有時終須有。」
祈銘說著將目光投向車窗外, 突然被羅家楠一腳踩死剎車的舉動弄得被安全帶猛勒了一下。
沒等他說話就聽羅家楠低聲罵了句「傻逼」——剛剛那輛磨磨唧唧看起來像是道路不熟的車在直行線上左轉彎,結果把旁邊車道上的那輛給蹭了。被剮的是輛尼桑,剮人的是輛寶馬, 倆司機下車看情況,結果沒說兩句就開始對罵。
「嘿,這倆不趕緊挪車堵路口吵他媽什麼吵?」羅家楠的車頭離前車太近,掰不出去,想往後倒車還有別的車堵著。
祈銘仔細觀察了下寶馬車主的肢體動作,說:「那人像是喝多了。」
「操,這他媽才幾點就多了。」羅家楠又使勁按了下喇叭,催促那倆人趕緊挪車,「這孫子他爺爺是他媽省交通廳廳長吧,這麼囂張。」
寶馬車主聽見喇叭聲,回頭又沖羅家楠罵了句不知道什麼話,然後上手開始推搡尼桑車主。尼桑車主也沒服軟,倆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羅家楠眉頭一皺,推開車門下去,同時叮囑祈銘報警。
祈銘拿出電話,號碼還沒輸完就看到寶馬車主彈開後備箱蓋,拎出尺把長的西瓜刀在那揮舞著虛張聲勢。
「警察!把刀放下!」
羅家楠立刻伸手將尼桑車主攔到身後,同時抽槍指向寶馬車主。這人確實如祈銘所說的那樣,喝多了,臉色漲紅眼神渙散,而且肯定沒少喝,怪不得敢他媽在直行線上左轉彎。
「你他媽嚇唬誰?」寶馬車主壓根不在乎羅家楠手裡的槍,他拽開領子露出胸口的大片紋身,「傻逼玩意,來啊,照你強爺這兒開槍!」
事實上只要他敢拿著刀往前撲,按規定羅家楠就能開槍。但他從來沒朝人真正開過槍,也不想打破這個記錄。先不說這一槍開了後面要經歷多少審查和書面工作,光是心理上就得背負起沉重的陰影。
前輩們說,在刑偵處有兩種警察——打死過人的,和沒打死過人的。
祈銘看到羅家楠收起槍,徒手面對持刀的寶馬車主。他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趕緊拉開車門下車。也就是在這幾秒鐘的功夫,羅家楠突然出手擒住寶馬車主的手腕一扭,迫使對方鬆開拿刀的手,轉身一個過肩摔狠狠將人撂倒在地。
拽出手銬把人壓在地上銬住,羅家楠磨著後槽牙說——
「強爺是吧,聽著,以後再瞧見我,記得喊聲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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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都快十點了,於是羅家楠拽著祈銘去派出所旁邊的麵館吃晚飯。祈銘看羅家楠狼吞虎咽吃得鼻樑直冒汗,抽出幾張餐巾紙遞給他。
「老闆,再給加半份面!」羅家楠把湯碗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