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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吃過早飯後,孫露和倪天成就帶著倪歌出了門。
穿著粉色舞裙和白色褲襪的倪歌上車後靠窗坐在后座,在車子啟動後她往窗外看了眼,結果就看到剛才那個小男孩坐在家門口的台階上。
他的衣服上沾了灰塵,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膝蓋和手肘全都擦破了皮,正在往外滲血。
可他似乎恍若不覺,只是安靜地、沉默地坐在那兒。
一個人耷拉著腦袋坐在門口,好像和周圍來往的所有人都隔絕開了。
車子已經經過他家門口好一段距離了,倪歌還跪在后座盯著他看。
開車的倪天成從內後視鏡看到倪歌不老實,聲音嚴肅道:「十一,坐好。」
被警告倪歌只能轉過身來,乖乖地坐在后座。
那天倪歌因為身體不舒服,最終在中午快要下課時倒在了舞蹈班裡,舞蹈老師給孫露打了電話,說倪歌發燒暈倒了,現在在醫院裡。
正在吃二人午飯的孫露和倪天成這才趕到醫院。
他們到的時候倪歌還沒醒,醫生已經給她打了點滴,正在掛水。
因為怕小孩子睡夢中會亂動,所以需要大人一直在旁邊守著。
倪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鐘了,她渾身沒力氣,眼皮發熱,一睜眼就看到孫露靠在倪天成的懷裡,兩個人正在低頭玩著手機,有說有笑的,好像還在討論假期要去哪裡玩。
倪歌有點難受地輕聲哼唧了下。
沒人理她。
「爸爸媽媽,」她乾澀的嗓音沙啞,「我想喝水。」
孫露和倪天成這才發現她已經醒了。
孫露把手機收起來,手伸過來放在倪歌的額頭上,「退燒了。」
倪天成把倒好的溫水遞給已經坐起來的倪歌,說:「一會兒給十一拿點退燒藥就回家吧。」
孫露看了眼還有一點藥液的吊瓶,伸了伸懶腰,「終於快完了,累死了。」
「能不吃藥嗎?」倪歌怯怯地問,然後說:「藥片好苦,我會吐的。」
因為怕倪歌吃藥太苦,所以在回家前倪天成從醫院旁邊的超市里買了一把棒棒糖給她。
說是讓她吃了藥後含一根。
那天傍晚,倪歌在家門口下了車,轉臉看到早上那個小孩子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他雙手抱著膝蓋,埋頭在自己的臂彎,好像在睡覺。
倪歌趁倪天成和孫露不注意,悄悄地走了過去,她停在他面前,剛想偷偷塞給他一根棒棒糖,小男孩就緩慢地抬起眼來。
他的眸色很深,冷漠且平靜,面無表情地瞪著她。
小姑娘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直視著他的眼睛,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來,安慰他說:「吃糖心情就會變好了。」
剛剛醒過來的孟辭盯著眼前長相甜美可愛的小姑娘,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十一,」倪天成站在家門口喊她,「別玩了,回家練習書法去!下午沒去上興趣班把課程都落下了。」
小姑娘一聽到她父親的聲音就嚇得連忙把棒棒糖塞到孟辭懷裡,轉身跑了。
她穿著一身舞蹈服,頭髮被紮成了乾淨利落的丸子頭,雖然有點鬆了,但還是很好看。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白皙的脖頸上左側處有一塊紅色的心形胎記。
很明顯。
也很好認。
他捏起腿上的那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來,垂眼盯著糖果看,須臾,他勾起嘴角笑了。
十一麼?
那天晚上,孟辭把自己臥室里的窗戶打開,對面房間裡傳來的說話聲他剛好能聽清。
應該說是那個小姑娘的母親訓斥她的聲音,他能聽的一清